子挾寶上山,敗了鳳五,救了諸位器修大士,那時蒼穹子所攜之寶,自然重歸原主。想來諸位應該是信得過蒼穹大修了。”
諸修道:“便是信不過自己,又怎能信不過蒼穹大修。”
青面修士道:“這就是了,那蒼穹子與我等本是萍水相逢,為何卻來救我等?”
諸修思之再三,一修道:“蒼穹大修心懷天下,不肯讓火鳳出山,這才力阻鳳五,蒼穹大修一片公心,已是世人皆知了。”
青面修士道:“既然如此,那混沌諸寶實與我等毫無干係,唯有我等眾志成誠,助蒼穹大修一臂之力,方有一絲勝機,若是諸位只為自己打算,嘿嘿,那混沌殘寶也只是在手中多留幾日罷了,仙庭雖大,其實無人護得我等周全。”
諸修原是被一片私慾蒙心,自然濛昧不清,對獻出手中混沌殘寶,著實是不甘不願了,如今被青面修士條分縷析,細細道來,方明白此中關鍵所在。
如今看來,諸修性命身家,早與蒼穹大修緊密相連,蒼穹子勝則諸修勝,蒼穹子敗則諸修敗。此刻若再藏私,那便就是求死之道了。
立時就有一修道:“蒼穹大修與索蘇倫為我等嘔心血,捐性命,若是我等只顧著自己打算,那還算是個人嗎?”廣玄生循聲瞧去,說話之人正是赤渾子。
又有一修道:“蒼穹大修計若不成,我等皆無性命,又哪裡能留得住殘寶,在下雖是愚鈍,也瞧清了此中道理。索大修,務必收下我手中之寶。”便將半截殘劍交到索蘇倫手中。
那邊赤渾子亦將白虎日輪交出,既有這二修領頭,諸修便心中再有不捨,也只好交出諸件殘寶了,片刻間,索蘇倫物藏之中,已收了近三百件殘寶了。
那索蘇倫這邊收了殘寶,那邊就立時收進物藏,自是瞧也不瞧。一來他知道此刻諸修心情微妙,自己若對那諸多殘寶稍有興趣,諸修心中定然生疑,二來諸多殘寶皆是混沌之物,一旦久現人前,必定異兆現於天地間,因此非得速速收起不可。
半個時辰之後,索蘇倫已收盡刀神城諸修之寶了。而有趣的是,那獻出法寶的,就會緊盯著那不曾獻寶的,生怕他人藏私,自己吃了虧,因此不需索蘇倫督促,自有修士催促同伴交寶,在此情形之下,誰又能藏得住。
索蘇倫得了這三百件殘寶,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感慨。那鳳五何等手段,花了許多力氣,也得不到一件,但自己卻仗蒼穹子之名,輕易就令諸修誠心獻出,兩相比較,其中奧意,令人深思。
欲得天下者,需稟大道,需得眾心,否則自然是處處碰壁,那無限神通,不敵一片公心。由此瞧來,原承天此刻雖是勢弱,但他日必可收盡天下諸修之心,若果然是天下歸心,火鳳黑龍再強,又有何用?
青面修士道:“如今我刀神城之寶,盡付索大修了,那法寶雖好,二位性命更重,只盼索大修多多上稟蒼穹大修,此去凰嶺,務必以性命為重,不可只存了公心,一味行險才是。”
索蘇倫心中亦是感動,道:“道友之言,索某必定帶到。”
當初索蘇倫收起陣法時,火鳳部屬早就逃了個乾淨,此事也不必掛懷。當下辭了刀神城諸修,徑直向劍神城行去,剛剛行了萬里,只見空中來了數修,領頭之人正是任太真,看來是原承天放心不下,特令任太真前來迎接了。
任太真見索蘇倫滿面春風,便笑道:“進門莫問榮枯事,只看容顏便可知,索兄手段,果然高明。”
索蘇倫嘆道:“其實哪裡是我高明,分明是蒼穹大修善得人心,鳳五高我百倍,卻不曾奪得一件殘寶去。”
任太真道:“索兄何必過謙,那鳳五雖強,只是境界之上略強你一籌罷了,若論機變手段,鳳五恐非索兄對手,索兄初晉化魔之境,就足可與鳳五相抗,他日境界提升,鳳五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