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為九瓏歡喜起來。
這時山谷中的修士已有九成九跪倒在地,向九瓏跪拜。只因諸修已然明白,就算三大世尊紛爭不休,那元極仙子仍是天地之母,這身份誰也奪不去的。
錦袍修士身子顫抖個不停,心中雖想跪下謝罪,奈何身軀已僵,哪裡能聽使喚,他口中大叫道:“元極仙子,小人被豬油蒙了心,竟對仙子出言無狀,就算事出有因,此罪難饒。”伸出腰間法劍來,就向空中一祭,要等那法劍落下,也好引頸就戮。
九瓏嘆道:“你等既說我心中有天下,又怎能容不得你?”素手一指,紫色雲團之中分出一道紫電來,將那空中法劍擊飛了出去。等那諸修再抬起頭來時,已不見九瓏身影。九瓏身邊的元雪蝶自然也不見了。
九瓏與元雪蝶離了諸修,便來到九龍海中,身子已是顫抖不停,三大世尊齊齊顯出神通,來護她性命,但九瓏心中,只有一人。而她心中歡喜憂愁,也只為原承天一人。
原承天既然能分出這道神光來救她,說明自己先前的猜測不差分毫,原承天果然是在以一種奇特的法子修行。
元雪蝶見九瓏神情有異,似乎連遁風也御控不得了,急忙出手扶住,道:“瓏兒,瓏兒,你這是怎麼了?”
九瓏尚未開口,淚水已撲簌簌落下,道:“雪蝶,我瞧見承天沉睡不醒,心中真是不想活了,就在剛才那一刻,我也不知怎麼,就答應了那人的荒唐要求。如今才明白,我著實是錯得厲害。”
元雪蝶道:“虧你一世精明,剛才那事,的確是糊塗之極。”
九瓏道:“承天若是醒來,卻見不著我,可不知又該怎樣傷心。我只道我一向能拿捏得住的,哪知事到臨頭,卻還是這般可笑。”
元雪蝶輕輕一嘆,道:“瓏兒,別說是你,便是我等見到世尊這般模樣,誰不心痛?瓏兒心中只有世尊一人,那份情誼,雪蝶雖是難以體會,卻還是明白的,瓏兒對世尊用情極深,想來那心中傷痛,也強過我等百倍千倍了。”
九瓏溫言道:“知我者,唯雪蝶是也,雪蝶莫要生氣,以後我絕不會再這般糊塗了。只是有件事,還需請雪蝶助我。”
元雪蝶笑道:“哪裡需要你向我伏低,你的要求,我向來也是推卻不得的。”
九瓏道:“我心中有個預感,承天此刻必有奇變,但這顆心卻跳得厲害,竟不敢親自去證實,雪蝶就替我承天那裡瞧一瞧,若有變故,再來對我說。”
元雪蝶大喜道:“瓏兒心中既生感覺,世尊必定是醒轉來了。此事只管交給我。”
她緊起數步,就來到九龍海中,來到原承天靜修之地,只見獵風與千衣雪四隻眼睛,將原承天盯得牢牢,可原承天卻是依舊如故,哪裡有半絲異像。
元雪蝶暗道:“看來是瓏兒關心則亂,好比把那夢境當真,痴兒啊痴兒,看我日後怎樣笑你。”
就在這時,原承天的身子再顫微微一動,同時一股異香自原承天身上發出,伴著那異香四溢,原承天肉身則生出一道五彩光華,初時甚弱,其後愈強,照得元雪蝶已睜不開眼睛了。
千衣雪與獵風睹此異像,亦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但異香光華雖生,原承天仍無動靜,仍是在沉沉入睡。
便在此刻,空中來了一人,獵風霍然轉身,向那人瞧去。卻見那人麻衣光頭,赫然是七曇禪祖,這也放下心來。
禪祖來到原承天身邊,只瞧了一眼,長聲嘆息道:“世尊為修大道,卻要受這般苦楚。好讓世尊放心,本禪子既來此處,便是天崩地陷,也護得你周全,你只管放心明悟,莫問其餘。”
元雪蝶喜道:“聽禪祖之言,已知世尊情形了。”
七曇含笑道:“初時不知,其後得了位高人指點,方才略知一二,仙子只管放心,世尊此次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