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白衣修士當太劈了下來。
白衣修士大叫道:“紫色天雷!”將腦袋急急縮排法袍之中。
可一件法袍能有多大威能,天雷斜劈而至,頓時將法袍擊出一個大洞來,而剩餘雷光,則尋隙鑽了進去,一時間法袍中電閃雷鳴,也不知這白衣修士性命如何。
原承天也不瞧這白衣修士的死活,一邊急運紫羅心法驅除寒氣,一邊御使白鬥再次趕上續命蟲,此刻域字真言早就祭成,心神電轉之際,真言已出,立時就將續命蟲罩住了。
李三非在身後瞧得真切,喜得拍手叫道:“總算捉住了。”
原承天將真言一收,順手也將續命蟲收進物藏之中,卻轉過身來,又向萬蟲湖遁去。
李三非叫道:“既已捉得續命蟲,何不就此離開此地?”
原承天道:“續命蟲雖有續命之能,方晴也不過因此續得二三十年壽限罷了,轉世之後,記憶全消,便與你我無緣了,我觀這六翼全蟲,是為兌乾之屬,所謂金必生水,而人之記憶,亦是水屬,若有此物,或可留得方晴幾絲記憶。”
李三非茫然道:“果有此說嗎?”
此刻張貞也趕了過來,見李三非臉龐轉向自己,卻是避不過了,只得勉強點頭道:“六翼金蟬實為罡金之體,或可保留記憶,也未可知,只是若想續得記憶,過程卻是繁瑣之極。”
李三非喜道:“那便是有可能續得記憶了,這麼說來,這六翼金蟬也非得弄到手不可。”
說話之間,原承天早就不見了蹤影,李三非正想喚張貞同去,卻見張貞已去得遠了,知道他不敢再回萬蟲湖,也不好勉強,只能獨自遁了回去。
正行之間,空中飛來一輛銀車,此車通體銀白,上面坐了四名修士,車上插著一面紅旗,上書“天一至道”四字,分明就是天一宗的標誌了。
車上一名修士大聲喝道:“萬澤谷中靈蟲,盡歸天一宗所有,外來修士,不得擅捕。”
眨眼之間,已從李三非頭頂掠過,向著萬蟲湖的方向去了。
李三非知道又生變故,天一宗的勢力,他是萬萬惹不起的,可是若是就此離去,又怎有臉面對方晴?他雖知自己的修為不濟,又怎肯讓原承天獨自對敵,咬了咬牙,也追著銀車而去。
遁了片刻,已能遙遙看到萬蟲湖了,萬蟲湖此時殺氣沖天,靈蟲大軍第二波攻勢看來是盡數被六翼金蟬化解,正在發動第三波攻勢,而瞧湖上金蟬,也已是強弩之未,鳴叫聲已比剛才微弱許多。
原承天與白鬥就立在六翼金蟬東北上方,而那輛銀車則與原承天相距數百丈,正在對峙之中。
銀車上一名白髮修士道:“我等花費數月時間,才聚得這許多靈蟲,引那六翼金蟬現身,閣下倒是便宜,若是捉了此蟲去,卻不是讓我等白忙一場。”
原承天淡淡的道:“原來這萬蟲聚集,卻是貴宗所為。”
白髮修士道:“正是如此,這數月來,我等用盡心力,將他處的靈蟲驅趕過來,方才逼得六翼金蟬現身,何況萬澤谷本是本宗產業,我等放你們進谷捉蟲,已是天大的恩賜,這種大能靈蟲,你等瞧上一眼,已是福緣不淺,還不速速退去!”
原承天笑了笑道:“閣下說的倒也輕巧,只可惜世間靈物,力強者得,閣下若想讓我收手,還需現出些手段來。”
那修士啞然失笑,指著原承天,轉向向車上兩名同伴道:“這人莫非是瘋了不成,竟敢與本宗作對?”
一名矮胖修士笑道:“這便叫利令智昏,在下多年未曾與人動手,說不得只能拿此人燥燥脾胃了。”
另一名高個修士道:“也不必讓他十分難堪,讓他知難而退也就罷了,這能進此谷之人,多少與本宗有些淵緣,卻不好傷他的性命。”
矮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