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就你一人,龍兄他們何在?”他最關心的當然是獵風與白鬥,可問及的卻是龍格非,這也是原承天世情通達之處了。
陸沉星微微一笑道:“此事且不必理會,總之龍兄等人絕無危險就是。”說罷拉過一名修士來,與原承天見禮。
原承天既見陸沉星如此說來,雖是好奇,卻是大大的放心了。他知道陸沉星最是急智多變,他如此行事,也定有他的用意在。
那被陸沉星拉過來的這位修士是位玄修之士,正是這群修士的臨時領袖了,此人遠遠瞧見原承天以一柄金槍,就殺得諸妖修望風披糜,自是從心底裡欽敬起來。
而諸修也皆是識貨的,這位原承天原道友雖然也只是初級玄修罷了,可靈壓之強,氣場之大,一萬名初級玄修中,也尋不出第二人來,而原承天的御器之術,那更是十足十的真實實力了。
原承天與諸修寒喧畢,問及諸修的打算,諸修皆是茫然,在這七寒海中轉了數月,眼瞧著天闕之期將近,也尋不著天闕的絲毫蹤跡,如今又被這妖潮困住了,別說去尋天闕,就是離了此島,只怕也是不能了。
那位領頭的修士就道:“哪裡能有什麼打算,不過是捱得一時便是一時,這妖潮一日強過一日,也不見有絲毫的衰減,卻該怎麼處?”
原承天道:“現今有兩處海島,都被困著修士,其中一處約有五百名修士,另一處則是三四千人之多,若是我等能合在一處,任他如何妖潮,也是困我等不住,諸位道友與我同去如何?”
陸沉星道:“這是自然,難不成守在這裡困死不成?”
不想那領頭的修士嘿嘿笑道:“陸兄,你平時也倒聰明,怎麼此刻就糊塗起來?現在這七寒海各處,哪裡沒有妖潮,若是我等離了此島,能與眾修會合,那自然是好,可若在海中出了意外,卻到哪裡叫屈去?”
陸沉星奇道:“在海中雖是會有兇險,可我等只要齊心協力,還有什麼妖修能阻得我等?”
這領頭的修士只是搖頭,他嘆道:“陸兄,前幾日有位道友也是非要去那人群更多的海島的,此刻卻又怎樣了?你昨天也是見到,分明有一名妖修就拿著那道友的法器在那裡耀武揚威。這位道友可不是就殞落了嗎。”
這番話說來,就有幾名修士點了點頭。說來這海島邊的妖修數目雖是不少,倒也不是十分的強橫,尤其是能上岸攻擊的妖修,更是少之又少了。因此便自是有人覺得,守住了這海島,豈不是強過了去別處冒險?
就聽那領頭修士又道:“陸兄,你也是前幾日剛剛上島的,怎不知這島外的兇險,你上次不是提過遇到一名七級妖修嗎?也虧得那七級妖修另有要事,才放過你等罷了,若是再遇此妖,這邊數十條性命,豈不是都斷送了?”
陸沉星見他說出這番話來,已知是勸說不得了,再去問其他修士的意見,也就只有兩位修士願意離島與大群修士會合,有一大半都是不肯隨原承天前去的,另有一小半人,則是猶豫不定,後見大半人都不肯去,那念頭也漸漸定了,也不肯前去了。
到最後,那二名原先答應離島的修士也心虛起來,這二修覺得,既然諸修卻不肯去,那麼這離島的風險可見得是十分大了,這多數人的意見,再也不會錯的。
原承天心中暗暗嘆息,這各人的命數,說來是由天而定,其實這個人的脾氣稟性,又怎能少得了影響。諸修這段時間承受過強橫妖修的襲擊,覺得困守此島,也不見得有什麼壞處,便也就想落個安穩,雖然前途渺茫,卻也好過去海中送死了。
原承天與陸沉星無可奈何,只得雙雙離島,那領頭的修士還想替二人送行,陸沉星當時便回絕了。
二人也不停留,就徑直離島而去,那妖修不過剛剛退去,此次雖見有人再闖出來,也是來不及聚集,讓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