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這些大蓋帽閒著沒事就竄,跟狗似的,鼻子真他孃的靈。」一頓罵罵咧咧。
聽得苗雲英眉頭皺著,趕緊悄悄捂住安寶的耳朵,可別汙了她小孫女的耳朵,也示意寧修彥自己捂住耳朵,然後瞪著那兩人說話的聲音,這倆混蛋怎麼還不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接收到苗雲英的怨念,兩人又說了幾句,提上褲子就走了,原來這倆是跑這裡方便來了。
幸好苗雲英她們所在的位置遠,就剛好能聽見兩人說話,不然非得膈應著。
那兩人一走,苗雲英帶著兩孩子也趕緊換了處地方,這次好,沒碰到什麼人。
安寶就趕緊默默唸叨,她要吃魚,等過了會兒,就聽見水裡嘩嘩的聲音,兩條肥肥的鯉魚翻騰著尾巴從水面上蹦了出來,落在安寶的腳邊,被寧修彥眼疾手快拉開。
這魚帶上來的水冷冰冰的,要是打濕鞋面或者褲子就不好了。
苗雲英利索的拿蘆葦杆穿過魚鰓,兩隻打在一起繫了個死結,又抓了些枯草纏住魚身子,免得讓魚腥氣沾到蘑菇上,才放入背簍裡,上面再敷上枯草,可真是滿滿一筐了。
「奶,沉不沉?」安寶覺得自己今天弄得有些多,怕累著她奶了。
「沒事,這才多沉,看著滿,裡面多半簍子蘑菇,哪有什麼分量,」這一滿筐的玉米粒子她都背的起,何況這些。
安寶想起剛才聽見的,「奶,王大錘,好像哪裡聽過?」
「二伯孃的孃家大哥叫王大錘,」寧修彥說道,他記得這名。
苗雲英覺得寧修彥這孩子真聰明,一般說上一次的話他都能想著,就點頭道,「修彥說的對,你大姐的舅就叫這個名。」
安寶頓時恍然,難怪聽著耳熟,「那大姐的舅舅耍錢嗎?奶,耍錢是啥?耍著玩錢嗎?」她又趕緊問了兩句,賭博可這不是她這個年齡孩子會知道的。
小孫女也聰慧的很,可不就是這麼說,「是的,這耍錢是賭錢賭博,都不是好人幹的,往後安寶和修彥要是見到這樣的人一定要離得遠遠地,千萬不能接觸,知道嗎?」
「那大姐的舅舅?」安寶想到之前王老太經常朝二伯孃要錢,還把她所有的私房都要走了,難道都是被王大錘拿去賭了?要真是這樣,二伯孃可真倒黴真可憐,居然有這樣的兄弟孃家人。
苗雲英眼眸微沉,「也可能是重名,這事你們誰也別說,奶來做,知道了嗎?」
「嗯,奶,我不說,」安寶點點小腦袋,羊角辮一晃一晃,煞是可愛。
寧修彥拉著她的小肉手,也輕輕點頭,「賭錢犯法。」
雖然他才明白賭錢的含義,但剛才那兩人的對話,讓他很精準的抓到其中的關鍵,也讓苗雲英更加重視這件事。
不管這王大錘是不是就是王老太兒子,苗雲英覺得都得查清楚,不過這找誰查,就得好好想想了,畢竟那些人都是些二流子,誰知道能幹出啥事來。
「讓胡叔叔去,他身手好,原先是偵察兵。」
偵察兵的觀察力和反應力還有體能各方面都很高,胡大志是受傷才退下前線,身手和能力都很不錯,才能做寧老爺子的警衛員。
這也是當初寧老爺子主動退下後,上面做補償給配備人員,但當時那麼多可選的人中,也是胡大志自願要求跟著寧老爺子。
寧老爺子若是不被以前的幹閨女陷害,身邊可不止一個警衛員的身份。
苗雲英一聽,猶豫道:「會不會太麻煩胡警衛員了?這事也危險。」
「沒事,胡叔叔能做,」寧修彥知道,要不是胡叔叔非要跟著他爺爺,前途一定比現在好許多。
他跟爺爺也都很感激他,這麼幾年下來,也把他當做親人了。
「那回去我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