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荷氣的手指甲快掐斷了,眼睛發紅,一直帶不住孩子,總是流產,這就是她婚後最大的痛苦,可卻被寧萱這麼剝開,扎的她心裡鮮血淋淋,連裝柔弱都忘記了。
「嚇死人了,你瞪我奶奶幹啥?」周書彤不想當背景布,往前一站,「每次去你家吃飯,我都膈應的想吐,裝模作樣,跟朵白蓮花一樣,其實假的很,叫人反胃!
還有你崔家的那些人沒一個好人,崔強帶著五六個小混子把我一個人堵到小衚衕裡,幸好我同學救了我,他崔家還去人家家裡鬧,人家報警弄到派出所裡。也不知道崔強爹有啥好路子,一個電話,派出所副所長就把這事給壓下去了,不讓我們告。真是蛇鼠一窩,都不要臉!」
周正就跟第一次認識這孫女一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又被她的話被驚了,「你說的是真的?」
因為再沒生出兒子,周正對兒子和孫子孫女還是很關心,聽見這些就有些懵。
「當然了,崔強也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以前我哥護著,他不敢,後來我哥上學走了,他就打我,這次直接叫了小混混來,他幹啥要找我麻煩,你不問問你後面那個女的?」
崔秀荷被周書彤那麼直白地一說,早就變回柔弱樣,趕緊道:「肯定不是,小強很乖,不會做這事,是書彤生氣我,才這麼說吧?」
跟周書彤的咄咄逼人,崔秀荷就跟被欺負的弱小一樣,還是周正枕邊疼愛的人,他就有些猶豫。
周承華開口,「我已經找人問了,的確是書彤說的這些,那個副所長之所以壓下這事,是崔秀荷借著你的名義打的電話。崔強平時還跟幾個小混混偷雞摸狗,不幹好事,他對書彤做的這些已經構成犯罪。」
周正在工作上很嚴謹,對徇私枉法的事也看不慣,如今聽見兒子說自己媳婦借用自己名頭,臉色就不大好看,可崔秀荷柔柔弱弱地說她沒有這麼做,他心就有些軟了。
寧萱可不是看崔秀荷在這賣弄風情,「行了,說完了就滾,別髒了我的家!以後約束好你女人和她孃家人,再來找事,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她算是瞎了眼,當年看上這麼個男人,要是能重來一次,她寧願單身一輩子,也不想跟這種人再有交集。
「我爺爺走的時候,灰溜溜的,臉色可難看了,還有那個崔秀荷,那眼神陰狠的,可惜我爺爺眼瞎沒看見,」周書彤真覺得他爺爺白吃了這麼多年的飯,「我爸說了,已經叫人查那個副所長了,就是不知道我爺爺是不是還得被那個崔秀荷被哄住了。」
陳桉桉道:「做壞事的人,早晚都要受懲罰遭報應。」
她對小三渣男之類都很厭惡。
「我不信,」周書彤搖頭,這不過是人自我安慰的想法,「要是有報應,那崔秀荷怎麼還過得那麼好,我奶還被誤會,真不公平。」
陳桉桉覺得其實崔秀荷用流產來誣陷寧奶奶,之後就再也懷不上孩子,就是一種報應了。至於寧奶奶還被誤會,可能是時候未到吧。
她也能理解周書彤的心情,畢竟自己最親近的奶奶被人誤會惡毒,換誰心裡都不會好受。
她就笑著開玩笑,「要是崔家人再找事,欺負你,你就來找我,你幫你讓他們現出原形!」
周書彤被她逗笑了,伸手手來比劃了幾下,「好啊,讓那些妖孽顯出原形,看招!」
何曉琳進來,看兩人笑的咯咯的,好奇地道:「你們笑什麼呢?」
她同桌叫張玉紅,性子不大好,人有些刻薄,就說了句:「誰知道,兩個來了就嘰嘰咕咕說話。」
何曉琳朝她笑了笑,就沒多問,反而拿出自己的作業來,「桉桉,最後這道大題怎麼做啊?」
陳桉桉不跟計較張玉紅,就給何曉琳講題。
周書彤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