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這我不能做主。”敖岑搖頭道。
“你就不先聽聽條件?”
“請說。”
“皇子承諾,事成後,可以抹除社稷金榜上東海龍族的名字。”
“這……閣下需知,九十年後,革鼎期到來,社稷金榜自然失效,這樣的條件,恐怕不妥吧?”
柴子元哈哈大笑:“九十年時間,換的龍族一線生機,這買賣可太划算了。不怕告訴三太子一個訊息,如今魔庭海上大軍已經朝著東珈國而去,這沿路上,您這處行宮也只是順帶手拿下的事。”
“什麼?”敖岑豁然站起:“這事我怎麼不知?”
“呵呵,東珈國的事已經傳遍了東海,魔庭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要的就是出其不意。而且攻下東珈國,正好作為攻襲揚州徐州的橋頭堡。”
柴子元抿了口酒,淡然道。
敖岑面色青一塊紫一塊,像是變色龍般,他立刻伸手一引,就見一顆大如籃球的珍珠飄至他眼前,念動咒語,很快,純白色的珍珠緩緩暈開,化為一旁汪洋大海的景象。敖岑閉眼感知,那一片藍色汪洋迅速擴大,很快,一支龐大的船隊在他的細緻搜尋下顯露真容。
不過未待他細看,一雙陰鶩的眸子倏而出現在珍珠之中。
“好膽,竟敢偷窺。”
隱隱傳來的威脅聲中,珍珠啪的炸成碎片。
敖岑額上沁出汗珠,心有餘悸的甩了甩手上的珍珠粉末。
“剛剛那是?”
柴子元淡淡道:“我的情報要是沒錯的話,那是魔庭三公之一太傅斐天。”
“斐天?那位魔庭暮歌魔帝之下第一人,元神境三災層次的太傅斐天?”
敖岑的冷汗已經不自覺的冒了出來。
柴子元頷首,緩緩起身:“在下這就告辭,希望三太子能儘快告知龍王,在下靜候佳音。”
“哦,對了,我要是太子殿下的話,還是儘快離開行宮吧,這裡,要不安全了。”
敖岑面色鐵青的盯著走向行宮外的柴子元,沒有阻攔,他的心已經亂了。
柴子元躍出海面,收起避水珠時,手上不由一頓,平靜無波的海面之上,一道身影似乎等候已久。
“柴子元,久違了。”
“王一言,你怎麼可能在這?”
王一言特地以胎化易形將自己的容貌顯化出來,為的,就是想親自以王一言這個身份收利息。
“你都能在這,我如何不能在這?”
王一言負著手,如看死人般看著對方。
“你都聽到了?”
雖然知道龍三太子的行宮沒那麼好進,但王一言來到這總不能是來這度假的,什麼都不做吧。他有強烈的預感,王一言聽到他與龍三太子的談話了。
“聽不聽到重要嗎?無論如何,你不都會殺人滅口嗎?”
“哼,京都裡的那一套學的很快啊。”
柴子元緩緩具現出神兵縹緲雲綢與點星指,遙指對方。
“喲,一段時間沒見,都突破神意境了,八皇子對你不錯啊。可惜了,他馬上就要失去一員大將了,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我只出一刀,你要是能擋下這一刀,我就放你離開。”
柴子元怒極而笑:“王一言,你算什麼東西,不就是九公主的一條狗嗎真以為傍上她你就能平步青雲了,她就是個女人,連九州副鼎都不會認她為主,她怎麼和八皇子鬥?”
“九十年,一百年的,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我知道一點,你沒有九十年時間了。”
永珍刀在手,疊鋒樹運轉下,一道被壓縮磨鋒九次的刀氣霎時劈出。
若疾光電影,若蜃樓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