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動也不動,倘若不是看見他的胸膛還有所伏動,旁人或許會以為他早死了。
嚴清郎知道自己不該在此時離去,可是倘若藺輿風回過神了,見他還站在一旁看著他倆,難保他不會拿自己洩氣,就讓他抱著公孫全在這兒冷靜冷靜吧!
思及此,他旋即小心地越過摟抱著公孫全不放的藺輿風,拉過尚站在原處的馬匹躍身坐上,一夾馬腹地飛奔離去,留下慟痛不已的藺輿風在林間悲泣。
騎著藺輿風駿馬的嚴清郎,途中曾有幾次欲策馬回頭,再怎麼說,他也不該將藺輿風留在荒山野嶺中,卻又怕他一失去理智終將遷怒於他,只得反覆地走走停停好幾回,終才決意不回頭。
連續賓士了兩天三夜,方來到一座農家村莊,他拿馬匹與一戶人家換取一些乾糧與少許的盤纏後,便跟著一隊恰巧路經村莊的商隊離開。
嚴清郎一路上便替商隊搬搬貨物,清點馬匹,以作為跟隨商隊的代價,有時候會向他們打聽關於這個國家的事情,與此國外的國度。
這才知道此國的國名乃崇安,當今皇帝的姓氏乃長孫,只可惜皇帝不久前駕崩了,現在則由二王爺晏王即位。
至於其它國家的事情,商隊內的人似乎毫不知情,只略略聽聞他人談及過,所以嚴清郎也只能打消要去其它國家的打算,索性隨著商隊一同上京,打算了解一下情況。
他還曾聽聞商隊內的人說,新皇即位,將會大赦天下,就不知如他犯了叛國這等罪行的人,也能不能算在其中。
幾乎花了個把月的時間,商隊方走至京城外,眾人似乎也顯得特別精神氣爽,也難怪,聽其它人談起,商隊每來京城一趟,所賺上的錢,足以買下一棟府宅,連他們這些隨從也可以多拿個幾銀兩回鄉,莫怪大家顯得如此興奮難當。
當然,除此之外,眾人所朝思暮想的可不只是錢財,還有京城花街那一個個的美人兒,只可惜這些事對嚴清郎而言,根本不值一談,甚至不感興趣。
思緒方停,正倚在商隊馬車旁的嚴清郎,就見兩名同是商隊隨從的男子朝他走了過來。
「清郎,你不隨我們到花街一塊兒玩樂去嗎?難得來到京城,不享受一番實在可惜,尤其是你又長得如此俊,花街那群浪蹄子肯定會恨不得黏在你身上不放。」兩名長像平凡忠厚的男子邊說邊淫笑,只差沒流下大把口水,來表示自己對女人的渴望,死活都要拉嚴清郎去花街地嘻笑道。
「不了,你們自己去吧。」嚴清郎漠然地拉開男子的手,逕自走到一旁地回答道。
另一名男子見了,不由得收起那副噁心的笑容,傷腦筋似地騷騷頭問道:「你啊!要是都一直這麼冷淡,有哪個女人家肯嫁你呢?還是說你壓根兒不喜歡女子呀?」
「你們管太多了。」嚴清郎停下腳步,回過身冷冷的看向同時被他眼神所攝的兩人,語氣嚴酷地斥道。
「算、算了,你愛自己待在這兒就待在這兒吧!我們走!」其中一名男子嚇得趕緊拉扯另一名也被嚴清郎斥得一怔一怔的男子,匆匆忙忙地跑開,嘴邊還不斷碎念著嚴清郎是個冷酷難相處的傢伙。
聞言,嚴清郎僅是冷扯了下唇角,不予置否地走至京城東街,漫不經心地在街上走看,看是否有類似告示諸如此類的榜貼。
走了許久,也不見什麼告示榜貼,他索性放棄地走回商隊暫宿的客棧,打算明日一早就離開京城,按照原計畫到其它地方去。
一來是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是否也如同其它犯人般被新皇赦罪,畢竟叛國一罪可不比偷竊或殺人,二是他尚未找尋到任何告榜,不能確認榜上是否還有關於自己的通緝榜貼,若他不想一輩子在崇安國躲躲藏藏,唯有離開,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思及此,他的腳步也跟著停下,眼方不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