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想起剛得知的噩耗,沈長歌的心臟一陣陣抽痛著,幾乎無法呼吸,淚眼婆娑顫聲道:“媽跟我說,我哥出車禍了,我得去醫院……”
聽了緣由,宗政越臉色凝重了起來。
“長歌,我陪你去醫院,別怕,不會有事的。”
發現她赤著腳丫,他拉著她走到鞋櫃前,拿了一雙平底鞋,蹲下來幫她穿上,同時叮囑將軍在家待著,不許欺負暴富,然後帶著沈長歌出門,趕去醫院。
走進電梯,他問:“長歌,延卿在什麼醫院?”
沈長歌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掌,無法控制地哭著回答:“在……在京城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隨即,宗政越用打車軟體叫了車。
等他們走到小區門口,計程車司機也到了。
坐上車,宗政越催促司機儘量快點兒,樂於助人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哭泣的沈長歌,以為是她身體出了什麼問題要趕去醫院,連聲表示知道了。
“長歌,不哭,我有個朋友是急診科的,我打電話給他看能不能幫得上忙,你別太擔心,說不定延卿只是小磕小碰了。”
他安撫了沈長歌一番,然後撥電話給陸青臨。
電話很快接聽,陸青臨語氣溫和問,“老大,有什麼事?”
“我……”宗政越有些話到舌尖了,想到他們還在隱婚,又改口說:“長歌的兄長出車禍了,在京城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你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我知道了,我這就趕過去。”
陸青臨正好是急診科的,雖不是京城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的醫生,但憑著家族勢力和他在界內的名聲,跨院去京城醫科大做一個手術,不過是打聲招呼的事。
“嗯。”
掛了電話,宗政越又給何年發了條簡訊,讓他立刻去查清楚沈延卿出車禍,是單純的意外,還是有人蓄意謀之。
等他們趕到醫院,沈華芳已經在急救室外面了。
“媽!”沈長歌跑了過去:“哥的情況怎樣?”
沈華芳搖著頭,掩面哭泣:“我不知道,我是接到醫院的電話趕過來的。我們家今年怎麼這麼倒黴……先是你受傷,如今又輪到你哥……嗚要是你哥有個什麼,這不是要我命嗎?”
“媽,哥不會有事的。”沈長歌抱著嚎啕大哭的母親,掉著眼淚安慰道。
沈華芳哭了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麼,激動地猜測:“江家……是不是江家?前些日子你前天受傷,第二天林文康就了出車禍。肯定是林文康以為我們在報復他,製造他出車禍的,所以他現在對你哥下手。”
有那麼一瞬間,沈長歌也認同她母親的猜測,但很快她又在心裡否決了。
“應該不是。”她抹了一把淚,說出自己的分析:“如果林文康懷疑他出車禍,是我們蓄意報復,以江家的勢力,肯定能找得到證據。他們會用粗暴手段狠狠報復我們之後,再用法律手段,將哥哥送入監獄,讓我們家破人亡,犯不著冒險用犯罪的手段對付我們。”
在林文康出車禍後,並沒有警察找上門來。
這說明江家也清楚肇事者是誰。
因此,她不認為哥哥出車禍,是林文康的報復。
陸青臨趕到醫院,在急救室前走廊看到了宗政越,遂打招呼:“老……”沒喊完,捱了一記冷厲眼刀:“阿越。”
“嗯。”宗政越收回視線,對沈長歌說:“我朋友陸青臨。”
“是你!”沈長歌掩不住驚訝,頓時吃了顆定心丸。
接收到好友陰森森質問的眼神,加上情況緊急,陸青臨跟她道了句有空再聊,便逃進了急救室。
沈長歌對好友的反應,讓宗政越心裡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