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沒想過會在這裡遇到傅寒山,她一愣,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三秒,反應過來匆匆收回視線。
急忙把點餐本放到宗政越面前:“你看看想吃什麼?”
宗政越察覺到她的異樣,回過頭就看見傅寒山。
他語氣冷淡道:“大外甥,你也來這兒吃飯?”
以往,宗政越都管他叫“寒山”的,這會兒心機地稱呼他“大外甥”,是在提醒傅寒山,他們之間的輩分。
“嗯。”傅寒山心不甘情不願喊了句:“舅舅。”
實際他也只比眼前這個論輩分是他長輩的男人小三歲而已,母親跟這個男人是堂姐弟關係,姐弟感情很好。
宗政越說:“大外甥是一個人嗎?昨晚你辛苦送我家長歌回來,正好就藉此機會請你吃飯,作為對你的感謝。”
“不是,約的客戶。”傅寒山臉色變得難看。
“哦。”宗政越淡漠頷首:“明天有空嗎?我跟長歌週末都會在家,過來的話我讓長歌親自下廚,長歌的廚藝很好。”
實際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他早上看到傅寒山那條微博,便讓何年去查了傅寒山今天的行程。知道傅寒山今晚在這個餐廳用餐,於是又讓何年幫他特意訂下傅寒山隔壁的餐桌,最後帶著沈長歌來了!
宗政越覺得:不知者不罪。可傅寒山明知道長歌是他的人了,今早還在微博上發那種讓人誤會的曖昧內容,簡直是在挑釁他的權威!
真以為自己跟他母親的姐弟感情好,就不敢虐他了是嗎?
突然被cue沈長歌:“……”
有點同情傅寒山是怎麼回事?
“明天沒空,年底了,短期內都沒空。”傅寒山語氣冷硬拒絕。
“年後我帶長歌回家,你母親應該也會回來看看我的媳婦兒是什麼樣一個女孩子,到時你就跟著你母親一起來我們家。”
宗政越說完這話,對傅寒山罷了下手,便將注意力放在點餐本上了。
傅寒山雙手緊握成拳頭,掃了眼全程腦袋低垂的沈長歌,然後朝自己預訂的餐桌走去。
可他訂的餐桌就在沈長歌后面,餐椅與餐椅之間相隔僅一米,宗政越和沈長歌兩人說話,他是輕易就能聽到的;並且,光潔如鏡的玻璃牆上倒映著兩人互動的畫面。
深深刺痛單身狗傅寒山的眼睛!
點好了餐,宗政越跟她說:“上次從言淵那裡拿回來幾瓶酒,那瓶香檳長歌你不是很喜歡麼?正好雲竹居也有那個年份的,我們點一瓶,長歌你說好不好?”
後面餐桌的傅寒山聽到這話,臉上的神情不知該如何形容了。
他也是認識謝言淵的,尤其喜歡收藏酒。可這個男人去謝言淵那裡拿了幾瓶酒給沈長歌……
“我看看。”沈長歌接過點餐本,看到那瓶酒的標價,頓時嚇傻了!
她仔細數了兩遍數字標價,個十百千萬十萬……
臥槽!六十八萬?
“宗、宗政越……”沈長歌壓低音量,悄聲問他:“這酒的價格是不是標錯了?”
怎麼那麼貴啊!
一瓶酒就要六十八萬!是金子做的嗎?
“沒有錯的。”
宗政越從她手裡拿回點餐本,喚來侍應生,將自己所要的餐點告訴侍應生。
聽到他跟侍應生說要點那瓶香檳,沈長歌低聲驚喊:“宗政越!”激動得雙手抓住他放在餐桌上的大掌,眼神瘋狂暗示、搖頭表示不要那瓶酒。
可男人沒有理會她,一意孤行地將其餘菜餚跟侍應生說完。
侍應生離開了,沈長歌壓著聲音急道:“你……沒看到那瓶酒那麼貴嗎?你趕緊去跟侍應生說,把那瓶酒退了!”
那瓶酒,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