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淵自然不相信他的這番說辭。
他勾唇冷笑了下:“鄭鵬,你現在是要給我擺鐵面無私的譜?”
“不敢。”鄭鵬依舊不肯退讓:“謝少,如果沈長歌今天打的是普通人,您出面保釋,我肯定二話不說讓您把人帶走,可沈長歌打的是江家小姐,現在網上輿論又鬧得那麼大,我今晚要是讓你把沈長歌帶走,不用明天,全雲國人民都會知道,不僅是我,可能連謝少你都會淪為輿論攻擊的物件,還希望您不要為難我。”
“你執意不肯放人是吧?”謝言淵冷問他。
就憑沈長歌是他家老大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別說打江月瑤,即使是穿著高跟鞋從江月瑤的臉上踩過去,她也有那個底氣!
鄭鵬說:“謝少,實在是抱歉。”
“行,很有骨氣。我倒要瞧瞧你能不能硬氣到最後。”
謝言淵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警局。
謝家無論是權勢還是地位,都稍微凌駕於江家之上,就是林文康平時見著他,都要賠笑,更別說眼前的鄭鵬。
由此可見,那個命令鄭鵬不許鬆口放人的幕後者,不是江家人。
想到老大難得吩咐他幫辦事,結果沒辦成功,謝言淵心裡就鬱悶的不行。
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到不了那個高度,就算只差一點,你想要的結果便會事與願違。
他給宗政越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說了一下:“沒見到嫂子。鄭鵬以網上的新聞輿論為藉口,拒絕放人,我猜想在幕後給鄭鵬撐腰的人,應該不是江家,而另有其人,那人的身份還是在謝家之上的,所以鄭鵬連我都不放在眼裡。要不我讓阿驍出面?”
“不用,你先回去吧,我讓另一個人去接長歌。”宗政越語氣寒冷如冰。
“你讓誰去接?”謝言淵問。
除了宗政驍,他想不到誰出面,能夠狠狠震懾得了那個鄭鵬的。
然而另一端,男人已經掛掉電話了,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雲巔莊園,凌晨偌大的寂靜的房間裡,手機鈴聲響起。
過了約半分鐘,燈光亮起,驅散房間內的黑暗。
宗政老爺子靠坐在床上,問道:“阿越?有什麼事,到英國了嗎?”
“到了。”宗政越說:“爺爺,您有好些時間沒見長歌了吧。”
大半夜把他吵醒,就為了跟他聊這個?宗政老爺子想揍這個孫子一頓。
“宗政越你大半夜把我從夢裡叫醒,就為了跟我說這事?”
說來他是有些日子沒見那丫頭了,不過他有跟那丫頭隔三差五聯絡,前兩天那丫頭還向他打探長孫喜歡什麼車。
宗政越說:“長歌今晚打了江氏集團千金,現在人在城東警察局,言淵卻沒法把她撈出來,而我又在英國,所以想麻煩爺爺跑一趟城東警察局。”
“什麼?”宗政老爺子趕緊走下床,穿拖鞋的動作突然間停住,說道:“讓我這個老人家大半夜爬起來,幫你擺平這麼大的事,有什麼好處?”
“爺爺想要什麼好處?”宗政越淡定反問。
老爺子嘆了一口氣,暗示道:“阿越,你爺爺我上年紀了,也不知道還有幾年可活,餘生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你結婚,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抱上曾孫了。”
實際以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再活個十幾年是沒問題的。
“關於孩子,我尊重長歌的想法,她若近一兩年不想生,只怕要讓爺爺再等幾年。”
宗政越這回答,算是答應老爺子的條件了。
“明年結婚?行!那就這麼定了。不跟你說了,我出門接小長歌去了。”老爺子不等長孫再說話,就趕緊把電話掛了。
接著打電話叫自己的侍從譚叔起床,安排司機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