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有。
趕來的時間是一樣的。
陸星搖放棄多管閒事。
但還是覺得剛才那一幕的景延,冷得有點帥,還有點招人心疼。
她知道景延今天說話為什麼這樣夾著刀鋒。
景家人太難纏了,怎麼都甩不開的難纏,好像這會子甩開了,下會子又會黏上來。他故意用最難聽的話去刺他們,去激他們,只想著下手狠點,讓他們徹底死心,再不出現來打擾他。
快刀斬亂麻,是有道理的,刀雖鋒利,卻斬斷得迅速,免去許多藕斷絲連的牽扯。
這一次,景家人該是被傷得狠了。
他看著不靠譜,心裡卻很有計較很有打算,眼界與心胸並具,並非只是一個尋常的十八歲男孩,她一直都知道。
這一次,只希望景家消停一些,再別來擾他平靜了。
景延碰了碰她指尖,一本正經地:「怎麼這麼涼?我給你暖暖。」
話音剛落,他就把她的手往兜裡揣。
陸星搖:「……」
景家的事情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小了。
但也不至於這麼薄弱吧?他們這才剛走啊……
陸為修他們有在監控裡看到景家人,也有派人出去勸他們離開,但他們渾然不聽,執著又頑固,他們便只好等著景延回來處理。管家說景延他們回來的時候,陸為修打算出去,卻不曾想才剛走到門口與他們會面,就發現他們已經把事情解決了。
他有些驚訝:「這麼快就解決了嗎?」
「是,很抱歉,他們這樣打擾您。」景延微微頷首,抿著唇,看得出來很在意這件事。
他的確是歉意的,要不是他,陸家本與這件事毫無關聯,不必被扯進來,白惹一身腥。
陸為修擺擺手,「說這話就客套了不是?再說了,平日裡閒著也是閒著,這也算是生活的調劑品。」
他拍拍景延的肩膀,鄭重又認真地說:「你記著,不是你的錯。」
景延笑了下,「嗯,記得了。」
-
景家從那天以後果然消停了許多,再無人來找景延。
聽說那天景老爺子被氣得夠嗆,大過年的直接住院,住了大半個月才出來。他算是景家的主心骨,在景家的地位自不必說,如此一來,就算有人還試圖把景延叫回去,也沒人再敢開口說半句話了。
景延沒功夫再去搭理他們的事情,一得空就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做什麼,一天裡又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會窩在他的房間。
陸星搖正好奇,但還沒問,很快她就知道了。
大年初五景延就拿著語文必修一必修二的課本來敲她的門,「小陸老師,背完了。」
少年的眉毛好像都是飛起來的。
陸星搖恍然,合著這兩天他是在忙這個。
她跨年的時候許的願,他……大年初五就給她實現了嗎?
而且這兩天陸家一直很熱鬧,來來往往都是人,他哪來的時間?
她不信邪,翻了翻課本,「那我抽問咯?」
「問。」他突然動手抱著人進去,「打算在門口站多久呢?進來問。」
陸星搖忍了又忍,沒忍住吐槽:「這是我的房間!你在這翻身做主人啦?」
景延但笑不語。他遲早,也是這兒的主人。
陸星搖翻開書,抽問了幾篇文言文,挑的一些比較重要的句子。
而他還真的一一答了上來。
陸星搖眨眨眼,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她又挑了些比較生僻的句子。
景延仍是答出。
陸星搖指尖翻閱著,熟稔地找出一篇又一篇的課文,她也發現了這課本的確到處是翻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