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慕容瓏輕笑,道,“夜冷露涼,大嫂還是隨我一起進去吧。”
說著,人走在前面。
“瓏。”我腦中忽然有個念頭,在後面叫住他,。
“何事?”他回頭。
那個念頭讓我有些為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我想問你要一副藥。”
“什麼藥?大嫂哪裡不舒服嗎?”慕容瓏朝我走近幾步,伸手就要搭我的脈。
我把手藏在身後,心裡苦笑了一下,道:“不是不舒服,是……”我仍是為難,不知該怎麼說。
“是什麼?”慕容瓏哪裡知道我的心思,追問道。
我抓了下頭,手下意識的去摸胸口的珍珠鏈,卻同時也摸到了那枚赤生果,便將它握在手心,停了半晌才道:“之前聽你說我體內的情豆毒會遺傳給後代,所以我,我想要你幫我開一副藥,可以,可以避孕。”若是對別人,後面幾個字我絕對可以毫不含糊的說出來,可對著慕容瓏不知為何,卻覺得難以啟齒,無耐這莊園裡其他大夫已被遣散,只有一個慕容瓏懂醫。
“可以避孕?”慕容瓏重複了一遍。
“對。”我點頭。
對方一陣沉默,我抬頭看他,他的臉隱在一片陰影后,之前臉上的笑容已不在,我忽然有些後悔,努力笑道:“算了,當我沒說。”
說著便想跑開。
“大嫂,你隨我來吧,”慕容瓏卻叫住我,“不用服藥,我給你配個香囊便可。”說著,轉身往不遠處的藥房而去。
“哦。”我跟上去。
他走的極慢,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極長,我不忍踩他的影子,遠遠的跟在身後,自上次受傷,他就一直這般消瘦,又加上行動不便,身形看著讓人一陣心酸,我好幾次想趕上他,與他並排走,因為不想看他的背影,但終是沉默的跟在他身後。
我並非故意,只是下了決心做舒沐雪的妻子,我們可以不要孩子,但不能身為夫妻我卻連妻子該做的本份都做不到,並非勉強,只是覺得應該是這樣,然而更多是的我怕哪天五覺全失,那時我離開他也不遠了。
所以明知會尷尬,卻仍是嚮慕容瓏開口。
兩人沉默著,我看他來到藥房裡,抓了幾味藥,我解下身上的香囊給他,他把裡面原來的香料取出,把新抓的藥放進去,再遞還給我。
“大嫂。”他喚我。
“嗯。”我接過香囊應道。
“總有一天我會解了你的毒,”他道。
“好。”我應了一聲,覺得他話還未說完。
果然,他指著我手中的香囊,道:“因為即使我已想開,我卻仍不喜歡替你配這樣的香囊。”
我愣住,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不知說什麼好,只是勉強笑道:“是啊,能治好,就不用配這種香囊。”
*****************
我捧著香囊,有些惴惴不安。
我沐了浴,換了極薄的絲質睡衣,在房裡等著,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宴會結束時,似發生了什麼事,舒沐雪隨即與瓏及舒慶春他們進了書房,也許是慕容山莊那些未完的事情,我並未放在心上,我關心的是舒沐雪何時回來。
正想著,門“吱”的一聲被推開,我驚了一下,是舒沐雪回來了。
他的樣子有些疲憊,看到我不由愣了愣,視線停在我身上。
我知道他在看什麼,單薄的睡衣下,我只穿了紅色的肚兜,此時看來應該非常明顯。
然而他也只是愣了愣,隨即關上門,道:“怎麼還不睡。”
“等你。”我站起來,硬著頭皮迎上去,睡衣下身體的線條若隱若現。
我聽到舒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