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
他走上來,抓起一旁的衣服披上。
“恨生……”念兒捱上來,一臉討好地喚道。
“別叫得那麼親熱,我們不熟。”他實在無法習慣她的叫法,黑迎刃向來都連名帶姓的叫他,“我叫葉恨生。”
她嘟嚷著,“你怎麼知道你一定姓葉?”
“什麼意思?”他神情丕變,警覺地瞪著她,“我不姓葉,姓什麼?”
“我……”
“快說!”他攫住她的胳臂,像拎小雞似的把她提起,“你知道些什麼?”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她驚慌地道,“是你說自己無父無母的,既然無父無母,又怎能肯定姓葉?你可以姓王、姓林、姓呆,或者……”
“有人姓呆?”他眉心一擰。
這丫頭片子根本是在跟他抬槓,誰姓呆?
“好像沒有……”她眨眨無辜的眼睛,“你嚇壞我了……”
他一怔,倏地鬆開了手。
他想自己是多疑了。她只是個丫頭,不可能知道什麼……
“你不可能知道……”他喃喃自語地在石頭上坐下,又是不理不睬。
念兒看著他,慶幸自己剛才沒讓他掐死。
睇著他,她有點出神。他那裹在溼衣下的精實體魄,冷峻的側臉,突出的喉結,還有那深邃憂鬱的黑眸……唉,他實在是太迷人了。
她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子家,不應如此大膽的盯著男人看,但是……美好的事物總是吸引人的目光。
感覺到她專注的目光,他斜瞥了她一記,發現她正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瞧。
“看什麼?”
“看你啊。”她誠實又天真地回道,“我喜歡看你。”
“你害不害臊?”
“呵,”她撇唇一笑,促狹地,“是誰頭一次見面就叫人脫衣裳的?”
“那是因為……”該死的丫頭,她根本不知道黑迎刃要將她送給他。
想起他其實隨時可以要了她,他的胸口就一陣激動。
王夫子曾告訴他所謂男人跟女人的事,他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即使心裡沒有任何遐想,身體還是會有反應及衝動。
將她描繪得栩栩如生的那幅圖,曾讓他心思浮動,而她的出現,更考驗著他的自制。
雖然他可以要了她,但他並不想那麼做。
“怎麼了?恨生……”見他發怔,她扯了扯他的胳膊。
“別碰我!”他神情兇惡,彷彿遭到電擊似的甩開她的手。
她一怔,木木地望著他。
他恨恨地瞪著她,卻……心如擂鼓。
對於這種突然湧至的情緒,他一時間無法排解,不知所措。
他霍地站起,一陣風似的走進草叢。
“恨生,等等。”她追上前去,不斷叫喊他的名字。
他的心跳越來越快,身體就像要燒起來似的灼熱。
他一直都憎惡自己的名字,這個名字總讓他不得不認為自己真是帶罪而生。
可是當她叫他恨生時,他一點都不厭惡。
她甜甜的聲音、愉悅的語調、滿滿的熱情,同時灌注在“恨生”兩字裡時,他的名字就不再罪惡、不再卑微。
“喂,”她追上他,一把纏住他的手臂,“幹嘛走那麼快?”
抬起眼簾,她發現他的臉“紅了”。
“你的臉好紅……”這真是稀奇了,冷得跟冰霜一樣的他會臉紅?
“真的耶,連耳根都紅了……”說著,她伸手去捏了下他耳根。
“住手!”他羞惱地撥開她不規矩的手,“不準再碰我!”他十分嚴厲地下了最後通牒。
看他真的動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