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女人停下動作,面目猙獰地質問。
「長公主常教育奴婢『事以秘成,語以洩敗』,帝師之事事關重大,所以奴婢才未曾告訴您。」
「為什麼不救蘇景?」
「蘇景早中了冰帝使用的美人計,身在計中而洋洋得意,直到死前還不知自己被玩弄於股掌之間,更感激冰帝幫他說話,如此愚蠢,救無可救。」
白髮女人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於是收起長傘,微微後仰,俯瞰著跪爬在自己腳下的美人,「本宮賞罰分明,你事辦成了,我便是放你回去和家人團聚。」
「奴婢多謝長公主。」
「記住一件事,你是本宮的珍藏品,你的身體不可以給任何男人,否則……」
「奴婢謹記在心。」
「嗯。」
白髮女人露出微笑,她長長舒了一口氣,帝師之位既然到手了,那麼只要配合著風南北,順利度過氣運之爭,蘇家家主之位就是自己的了。
只不過,她還未見過風南北……
這時確是不得不見了,因為風南北這棋子至關重要,必須緊緊握在她手裡,和她是一路人才可以。
但如何收他呢?
白髮女人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
「奴婢有一法,可幫長公主收了那風南北的心。」
白髮女人來了興趣:「說。」
「奴婢曾和風南北長談過,他有一個心願,說是希望能見蘇家老祖一面,如若長公主能帶他同行,風南北一定會對您感激涕零。」
「他為何要見老祖?」
「風南北此人桀驁輕狂,定是想要看一看這武道的巔峰在何處,亦或是存了對老祖的崇拜。」
「我若用美人予他,能否收心?」
「恕奴婢直言,不能。」
「便是你,他也不動心麼?」
「不曾。」
「哼!!」白髮女人怒吼了一聲,「此人當真是狂妄至極,有眼無珠!」
密室裡,逐漸恢復了平靜。
「等蘇家解封了,你便可以出去了。過兩日,約他來見我。老祖的事,我來想辦法。」
「是,奴婢知道了。」
跪著的極美女子雙手撐地,身上的劇痛才剛剛開始渲開。
……
……
啪嗒,啪嗒。
豆粒大小的雨珠隨風卷過天穹,伴隨著烈日而投落。
哧啦……
傘面兒撐開,任由雨打,
而,仰頭就可見朵朵白梅正在渲開。
夏極在仰頭,
這一幕,讓他想起小蘇在皇宮也是用的白梅傘。
「這裡居然還會下暴雨?」
「老祖移山倒海,掌控日月變幻,自然能將蘇家與人間的天氣同步。」
「老祖究竟是什麼境界?」
「我沒見過」,蘇月卿道,「走吧,我帶你見一個人,她或許見過。」
夏極問:「怎麼稱呼?」
蘇月卿輕聲道:「長公主。」
夏極微微眯眼。
只此三字,他腦海里已經有許多資訊貫通了。
……
……
夏極來到了密室,
他看到那個白髮女人,
雖然她戴著面紗斗笠,遮住了面容,但卻遮不住白髮。
他早已經問過了,長公主只有四十多歲,在這個壽元為三百歲的空間裡,四十多歲該當是最有女人味的時候,怎麼會滿頭白髮呢?
白髮女人揮了揮手:「蓉蓉,你下去。」
「是,奴婢告退。」
密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