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歌善舞的女人為他講故事,為他做梅汁,攔在他身前,最小心的呵護他。
這些畫面卻又全部粉碎,連道別都未曾說的了一句,連骸骨都是未曾見到,
年年清明欲上墳,卻是連墳頭都沒有,
他已經殺了夏太乾,但總覺得還不夠。
莊園裡,還有許多女僕,看到他紛紛跪倒,恭敬地喊著「見過風先生」,他隨意地答應著,心中惶惶地走著。
走到主臥前,他抬手壓在門扉上。
正要推開時,身後傳來淡淡的聲音,「風南北,我要是你,就不會推開,你擅闖此處已經違反了家規,乖乖跟我回去受罰吧。」
啪……
吱嘎。
主臥被推開了。
夏極踏步走了進去。
來人大怒,「風南北,你恃寵生驕,竟敢不遵守家主法令!家主說了,此莊園不可讓任何外人進入!」
夏極也不轉身,淡淡反問道:「我是外人嗎?」
「詭辯!!」
「你要攔我,我要入內,你想怎麼辦,去稟報家主嗎?」
「黃毛小兒,不要以為你擊敗了兩個後生,就有多了不起,本侯走南闖北威震天下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夏極自從走入這莊園,心底就有一股邪火,「那你來。」
來人冷笑道:「不知輕重的後生,若是因為打鬥毀了此處,你可擔當的起這責任?」
夏極道:「只出刀,不用真氣。」
「好!!你自找的!!」
聲音剛落下,庭院裡忽然升騰起一股強大的氣勢,遙遙隔著數十丈覆壓而來,
四周經過正不知所措的侍女,忽然感到心靈一片寒冷,雙腿軟了便是都匆匆跪下了。
來人叫寒天侯,修的是冰龍法典,今年已是一百多歲,雖然已經無法再去人間,但在世家裡卻正值壯年。
哧哧……
刀身出鞘,
帶著冰冷的殺意,這殺意倒不是針對眼前人,而是他刀上死過很多人,自然而然便有了如若凝結的殺意。
嘭!
寒天候一腳踏出,腳下磚瓦未碎,但卻是震盪起一重煙雲,
他整個人化作一道寒芒激射而出。
刀光籠罩了站在門前的少年。
夏極拔出黑刀「雷火」,手中閃過一道雷光,穿入那片潑雪似的寒光。
寒光被震散了,
夏極的刀已搭在寒天候的脖子上,
兩人靜靜對視,
寒天侯瞳孔圓睜著,滿是愕然與不信,旋即這愕然變成了憤怒,
被一個晚輩如此秒敗,簡直是奇恥大辱,
很快,他眼中的怒意變為一抹狠意,
繼而從胸腔裡迸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
他再顧不得什麼「用真氣會不會毀了這宅子」,
他是天侯,和家主都是兄弟,
如果較真起來,這小子目無尊長,狂妄自大,自己再三勸他離開他也不走,無視家主法令,更是無視這宅子而率先動用真氣,
所有錯,都是這小子的!
與他無關!
寒天侯身形往後猛地一拉,手中法相驟然從毛孔裡噴薄而出,長刀翻轉往上,一條讓盛夏空氣都如要徹底凍結的冰龍已經從刀身上昂昂探首,龍吟縈繞。
剎那,冰龍還未騰起,狂暴飛散的氣流已經捲成了一道從下往上的海嘯,要向著面前少年狠狠斬去!
同為第十境,近距離作戰,先手就是勝,後手就是敗。
寒天侯看來,這狂妄的小子一定沒有想到自己會動用真氣,甚至是法相,所以他現在反應過來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