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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當日河南道上偶遇魔教十大堂主他與封秦都不大在意,如今想起,才猛然覺出其中的蹊蹺來。

那沖霄堂本是華山派正廳,歷來縱使掌門不在,也必定要安排親信弟子值守,常年燈火不熄。風清揚奔至堂前,發覺大門並未上閂,推門而入,廳內黑漆漆空蕩蕩的並無人,舉步繞到後堂,守值的弟子也不在,唯有“劍氣沖霄”的牌匾下柄柄劍穗古舊的黝黑長劍並排而列,靜寂中透出些年歲久遠的肅穆來。

他心中驚疑交加,定定神,出門將華山派眾人的居所探察遍,便是蔡子峰屋後自己居住的小室也看過,仍舊不曾遇上人。封秦帶著小儀靠著側的山壁休息,見風清揚頗為喪氣的返身迴轉,便淡淡問道:“怎樣?”

風清揚笑笑,道:“沒人,但也沒有打鬥痕跡,不像是倉促遇襲。”踏前半步,星光之下覺得封秦臉色似又回覆慣常的蠟質蒼白,隔袖輕輕握住他手腕,柔聲道:“到房裡睡罷,今夜去後山思過崖看上眼。思過崖與沖霄堂隔十里,來去都是山道,怕是要累。”

封秦搖搖頭,眼角望遠處影影綽綽的幾重絕巘淺淺掠,朗然笑道:“廢話什麼?能上不能上還拿捏不得麼?走罷!”從袖中摸出丸硃紅的丹藥含,俯身抱起懨懨欲睡的妹子塞進風清揚懷裡,轉身當先便走。

他雙眼杏仁也似,眼角微挑,只那麼若有若無的眼睥睨,華嶽千仞,隱然便俱在腳下——那瞳仁黑得像漆,顧盼之際渾然不帶絲光影,其間焰色冷冽杳杳流淌的,卻是二十餘年血水裡堪堪礪就的敏銳嗅覺。

思過崖本是犯門規的華山弟子面壁思過之處,風清揚在前領路,疾步行來,不多時便近,仰面而觀,只見道危崖聳直如削,崖後道山壁直上直下寸草不生,鳥飛不得過,猿猱愁攀援。山壁根處岩石陡峻,壅壅疊疊彷彿生個瘤子,巨巖下卻又有處凹陷進去,然生成個洞穴。

夜幕漸深,山下松風低唱的滄浪沉響漸漸地也再不可聽聞。兩人的腳步不禁都放輕,風清揚只覺封秦臉色青白,難看得可怕,正要開口問詢,卻聽崖頂似乎有人縱聲長笑,緊接著兵刃相撞,“噹啷”聲大響自靜夜中遠遠傳將開去。

下風清揚與封秦都是驚,對視眼,不約而同對小儀做個噤聲的手勢。風清揚身形展動,抱著小姑娘飛快掩在道旁塊大石後,封秦卻依舊步步的踏上峰來,青衫磊落,斂盡周遭生氣,便如道暗影般無聲無息。

思過崖上火把通明,華山派自劍宗蔡子峰、氣宗嶽肅以降,無不在此列,呈圍攻之勢。風清揚夜視極好,打眼便見陣中與華山派眾人對峙的幾人正是那日遇見的魔教十大堂主,其中名堂主手執副雷震擋,與名華山派人物手中長劍只碰便哈哈笑著退開,想是勝招。

只聽華山派名老者沉聲問道:“閣下三番四次犯華山,莫不是欺華山派無人麼?”句話夾雜著幾聲低咳,卻是風清揚的師父蔡子峰。

那使雷震擋的漢子笑道:“教主有命,不得不從。識相的便交出《葵花寶典》,大夥兒各自走路。不然教主遍遍催下來,們活得不好受,咱們也勞心勞力、不得清閒。”

蔡子峰身側的名中年子冷冷的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如今其餘四派早已接到傳訊,不多時便至華山腳下,思過崖上沒水沒糧,若要耗,咱們便耗著罷!”

那使雷震擋的漢子“哈”的聲,道:“的好!可惜神教的大隊人馬也要到山腳啦!咱們要打,打個夠也好!”手攤,滿面囂張桀驁的神色,又道:“白掌門,請啊!請啊!”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網抽,見諒。

跪地。 1

六十、內訌

那使雷震擋的漢子叫做範松,似是眾堂主中領頭的人物,番話得極不客氣,不少年輕氣盛的華山小輩弟子都忍不住高聲喝罵起來。封秦湊近風清揚耳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