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任何不對,今日他主要招他來醫治,卻未想到說著說著,他就忍不住試探起來。
“用這藥方有幾成?”
荀譽心中肯定有十成,因為四兒從小泡在藥材中,對某些藥材最有抗性不過。
“八成。”
趙存洅心道:“果然。”
“你的武功不錯,隔著衣物不會施針?”
荀譽心中不知是何感覺,聽到這句話,他已經明白皇上對四兒的看重,否則他一不會連兩成危險也不願冒。
“可以,但是需要點穴輔助,這便有肢體接觸。”
趙存洅道:“朕來。”
荀譽想了一會兒,道:“既如此,便依皇上。”
趙存洅將人扶起來,道:“需要做什麼?”
荀譽道:“不需要,微臣應該相信皇上的能力。”
趙存洅認真起來,說實話,他的功夫說不上好,畢竟一個皇帝真的不需要變成天下第一。
他可以找女暗衛,就是這瑞賢宮裡的紫珠和青瑛都可以,可是他偏偏自己應了,這種心理彷彿是莫名產生出來的。
荀譽背過身去,從寬大的袖子拿出一個布包,一排排銀針陳列在其上。
醫治的過程,荀譽一直告誡自己萬不可露出任何形色,可是此時的高熱的身體與七年前她中毒的情形相互重合,一種無力自他心中升起。
若是昔日帶她走了,她是不是會過得快樂的多?
☆、174
紀茗萱只覺自己睡了一覺;似乎感覺到一股氣勁湧入她體內。
好熟悉的感覺。
似乎感覺這氣勁在自己的真氣執行路線上十分相合。
紀茗萱想到相合一詞;立刻警醒過來。
身體上的知覺已經回來;感覺到身上在被人施針;細細感覺,那針法……原來是針法傳過來的氣勁。
荀譽來了,若不是還感覺一個人在點她穴道;紀茗萱說不得會立刻醒過來。荀譽自然知曉紀茗萱已經醒了,但見她醒著;就知道她不樂意在此時醒過來。
趙存洅不是荀譽;雖然離得近,不過卻沒荀譽那份醫術,所以並不知曉。
荀譽施針很快;也很認真。
一刻鐘後;荀譽開始收針。
“如何?”趙存洅趕緊問道。
荀譽的目光再也不曾在紀茗萱的身上停留過,他淡淡道:“差不多了,最遲今晚就會醒過來。”
趙存洅心神明顯一鬆,道:“那藥?”
荀譽道:“太醫院在調養的本事上極其高強,微臣就不多嘴了。”
趙存洅見這時已經收起銀針起身欲走的荀譽,說道:“還有件事需要你看看。”
荀譽手腳不停,問道:“皇上囑咐。”
趙存洅道:“朕想讓你給大公主診診脈。”
荀譽低聲問道:“大公主?”
趙存洅給紀茗萱蓋好被子,走到荀譽身邊道:“你仔細診診,看看她有沒有中毒?”
荀譽垂下眼,道:“微臣明白了。”
趙存洅連忙叫人進來,常全化在前,後面還有一個太監端來一碗藥。
荀譽自那小太監旁走過,藥色和藥味似乎不符?有毒!荀譽差點要叫出來,隨後看到這小太監,似乎是皇上的親信,他心中一沉,似乎沒看見一般走了出去。
“常全化,你送他去大公主那兒看看。”
常全化點了點頭。
目送著常全化出去,小太監端著藥站在趙存洅身後。
趙存洅端著藥,對這小太監揮了揮手。
不知為何,趙存洅沒有端著藥走到床邊去,反而將藥全部倒進了窗邊的綠色植株上。
植株由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