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了這一切，所以每一次見到無量道人都讓他無比羞愧，面對無量道人便感覺自己虛度了年華，每次遇到無量道人他都會失去了平日裡的從容。

而且，無量道人的進步速度太快，便是同在準聖頂峰後，他已經進無可進的時候，每一次相遇，無量道人卻都還能有著進步，這讓清虛道德真君對自己都產生了懷疑，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修道的材料。

今日，煉製了這麼一件強大寶貝，本以為能夠一雪前恥的時候，卻是跟人聯手都沒有能拿下無量道人，甚至還無意中幾次幫無量道人渡過了難關，這讓情緒道德真君難以接受，讓他絕望，所以他竟生出了死志。

“哈哈哈，你既有此願，那我成全你。”馬凡大笑著，朝著清虛道德真君斬出了一劍。

清虛道德真君一聲清叱，只見他身形微晃，整個人頓時變幻莫測起來，輕輕鬆鬆的便避過了馬凡的一斬。

接著，只見清虛道德真君隨手一揮，頓時便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朝著馬凡湧去，不過這能排山倒海的力量卻不給人狂暴的感覺，反倒讓人有種輕柔的錯覺。

馬凡瞬間便感覺到了清虛道德真君變了，他的氣質變成了一種不帶煙火空靈氣質，他舉手投足之間，隨隨便便一個動作，隨便一個音節，卻都似乎以大道相合，能演出無上妙術。

馬凡心神不由震動，這個樣子的清虛道德真君他見過，三百年前第一次在東海上，清虛道德真君更顓頊帝君大戰的時候便是這種狀態，當時的清虛道德真君給了他無限的震撼，那一戰清虛道德真君都給了他無窮的啟發，給了他無窮的震撼，他心中都羨慕清虛道德真君那種瀟灑、那種自然、那種揮灑如意的樣子，後來都暗暗模仿，只是怎麼都模仿不像，只得作罷。

後來他跟清虛道德真君多次交手，不過清虛道德真君卻猶如變了一個人一般，再也沒有展示出過那種狀態，他以為清虛道德真君那日應該是偶然顯現出那種氣質，深深為自己感到慶幸的同時，也有著淡淡的失落。

不想，今日清虛道德真君有展現了這種氣質，這種狀態，這種從容，這種平靜中的恐怖，讓馬凡深深的忌憚。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獵人與獵物

清虛道德真君忽然猶如變了一個人一般，展現了非同一般的水準，卻是讓所有人都感到吃驚，便是連清虛道德真君自己都感到驚訝。

他沒想到，抱著必死之心，放下了對無量道人的那一點點暗藏著的嫉妒後，自己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卻是一掃了這幾百年的浮躁，做回了往日的自己，而這幾百年，修為增加的同時，力量反倒弱了的那種感覺似乎也消失了。

清虛道德真君感覺到，自己似乎將這幾百年包裹著自己的那一層厚厚的繭撕破，卻是終於又由蟲化為蝶了。

他感覺有了這幾百年的迷茫，這幾百年的迷失，又重新找回這種狀態後，實力似乎又有著大進了，他感覺到自己似乎抓住了些什麼東西，聖人之位卻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了。

清虛道德真君整個人的實力在漸漸拔高，卻是以他自己都能感覺到的速度在進步著，他心中頓時出現一種感動，一種許悅，他想著，自己也許苦盡甘來了，今日終於能以無量道人這磨刀石磨去自己身上的鏽跡，也許再戰一會，便能跨過夢寐以求的一步。

清虛道德真君發現，整個空間似乎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天地中似乎一切都消失了，時間頓時在這一刻都靜止！

“要來了嗎？這便是要跨過那一步的感覺嗎？”清虛道德真君心中激動的想著。

“轟！”

忽然，一柄紅色的寶劍瞬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一瞬間便穿過了他的額頭，在深入七八寸之後，一股無比冰冷。無比鋒銳，無比恐怖的氣流在他體內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