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
葉和歡的臉挨著他凸起的喉結,好像聽到了一聲無奈的嘆息,突然間,她又覺得鬱仲驍給不給答案不重要了。
葉和歡莞爾,心裡冒著甜蜜的泡沫,反手摟著男人寬厚的臂膀,說:“鬱仲驍,你又害羞了。”
她用的是肯定語氣。
被抱著,葉和歡沒辦法抬頭看鬱仲驍的臉,只聽到他試圖辯解的聲音:“有嗎?”
“沒有嗎?”說著,葉和歡就要掙脫,“那你放開我,讓我看看你。”
她以為鬱仲驍不會放,結果他真的撒了手。
只不過她看了不到兩秒,甚至兩人沒有眼神對視,他又把自己擁入雙臂間。
明明是不好意思的表現……
葉和歡嘴角上揚:“鬱仲驍,你這人真不靠譜。”
鬱仲驍低聲說:“哪裡不靠譜了?”
“是你說要跟我結婚的,現在倒搞得像是我在強迫你,昨天纏我的厚臉皮勁去哪兒了?”
“……”
葉和歡毫不留情地揭他的短處:“有時候覺得你老神在在,一副百毒不侵的樣子,可是有的時候,臉皮薄得一戳就破。你這樣子,在部隊開會的時候,是怎麼鎮住手底下那些兵的?”
鬱仲驍說:“……在部隊裡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麼樣的?”
鬱仲驍不說話。
葉和歡忍不住想追問一句,是隻在我面前會害羞嗎?
還沒問出口,她發現鬱仲驍的脖子紅了,連著耳根那裡,搭在她腰際的大手,驀地緊了緊力道。
這樣的情景,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手機震動起來的時候,葉和歡也從鬱仲驍的懷裡退了出來。
鬱仲驍看她一眼,很溫柔的目光,然後拿了茶几上的手機去陽臺接電話。
葉和歡抱膝望著他挺拔的背影,坐了會兒,她穿上拖鞋站起身,在鬱仲驍的說話聲裡去了洗手間。
坐在馬桶上,葉和歡把戒指從項鍊上取下來,重新戴進了無名指。
——
晚上,葉和歡沒再回葉家。
簡單洗了個澡,她身上穿著鬱仲驍寬大的襯衫,枕著他的一條胳臂,靠在床頭隨意翻看著膝蓋上的《呼嘯山莊》。
書是在床頭櫃抽屜裡找到的。
紙張不是嶄新的,好像已經被翻過無數次。
葉和歡沒有問鬱仲驍這六年他是不是經常來豐城,也沒有問他關於槍傷的事。
那些並不快樂的過往,就像她手裡的書頁,既然已經翻過去,她不願再回頭去看,讓彼此徒增傷悲。
看著看著,葉和歡有了睏意。
儘管眼皮直往下掉,可是她好奇小說接下來的情節,不願意睡,還想繼續看下去。
鬱仲驍伸手想拿走書,卻發現抽不動。
葉和歡不肯放手,說得有些委屈:“不知道下面的情節,我睡不安穩。”說著,她一個輾轉趴在他的胸口,烏黑的長髮垂在肩頭,明眸皓齒:“要不你念給我聽,那我就不用撐著眼皮看了。”
原以為他會彆扭,結果鬱仲驍答應得很爽快。
他借過書,問:“看到哪裡了?”
葉和歡指了指某處,然後乖乖地靠在鬱仲驍的肩窩裡。
臥室裡光線柔和,只有鬱仲驍起伏不大的聲音:“雪開始下大了。我握住門柄又試一回。這時一個沒穿外衣的年輕人,扛著一根草耙,在後面院子裡出現了……”
葉和歡的呼吸間滿滿都是鬱仲驍身上健康的味道,濃郁但不濃烈,讓她整個人都鬆懈下來。
“沒有人搭理我。我回頭望望,只見約瑟夫給狗送進一桶粥,希刺克厲夫太太俯身向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