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依舊囂張。
敦厚的中年男子似有些不服,力爭道:“雖然這些門派實力不比我們武林大派強多少,不過畢竟底蘊深厚,他們自己人內鬥好多手段都無法施展,修士和武者自然可以。可是若是我們武林門派攻過去,恐怕在各派的山門護山大陣處便要死絕,而且遺留下的一些強大法寶也不是我們武林中人現在能應付的。”
“哼,他們比我們武林中人強又如何,內鬥的內鬥,封山的封山,忙著追殺漢中無量餘孽的追殺無量餘孽去了。有哪個門派會關心一下普通人的死活,對抗魔族還不只是靠著無門這些他們看不起的豪俠?便是有些修士門派參戰,那也是因為宗門就在幽州,人家打到家門口了,不出手就要滅派。”一個老人有些神情聽到那一句追殺無量餘孽,馬凡腦袋轟的一聲,這十年來生了什麼?餘孽,莫非張魯已經敗亡了嗎,自己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否則不會用到餘孽這個詞語……”這些話話語震的他體內的血液隆隆奔騰。跟雷鳴一般,他元神都劇震。
馬凡沒有說什麼,如一塊集石一樣定在那裡,眼眸像是穿越了幾十載的時空,回到了當年。那些故人站在了一起,重歷那段難忘的時光。
戰洛陽,戰長安、戰漢中、戰長江,有轉戰逃亡,有九死一生的對決,有眾志成城,有豪氣沖天,有捨身相救,有絕望之戰,有泣血悲歌,有感人溫情,有相互扶畫面,共同走過,共同經歷。
冷幽默微笑著流淚,陷陣營的信任眼神、截教眾高手的豪氣……一朝朝一幕幕,或溫馨的,或豪邁的,或蘊淚的、或歡樂的,難以忘懷的一段歲月。那些人,那些事,無比的清晰,彷彿依然在眼前。
“若是他們出事,我定斬盡斬掉所有人敵人。”此刻,他眼神很駭人,雙目如彗星爍空。
“兄弟剋制…”史阿拍了拍他的肩頭,小聲道。
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怒火,強笑著問道:“這位老哥,我聽說漢中張魯勢力也很大,聽說還有陷陣營,非常厲害,跟馬凡有關的人得到張魯的庇護,各大門派怎麼敢去追殺跟他有關之人?莫非張魯已經敗了。”
“你哪個小門派出來的?訊息未免也太閉塞了吧!張魯雖然前些年倒是發展很猛,吞併了劉璋得了益州全境,不過早在好幾年前便敗亡了。”
“也許就是因為跟劉璋拼得太猛,所以劉備揮荊州之並進攻益州時,節節敗退,沒撐過一年便敗亡了。”
“劉備!還是逃不過歷史的慣性嗎?改變天下大勢,真的很難!”馬凡神色有些複雜。
“至於你所說的當年威震天下的陷陣營,也被他手下的諸葛亮看破了陣法,命張飛、趙雲、黃忠、魏延四大高手引四路大軍四面進擊,一戰而破,殺得十不存一,之後劉備又支援的蜀山和佛門對五斗米教徒和剩下的陷陣營進去絞殺,直接將這些人趕出了益州。”
“聽說天師寇謙之求了曹丞相,倒是護持下來了不少人,不過其中似乎多是跟無量道人沒有關係的,跟那無量有關的,如今卻是四處流浪,被闡教各派追殺。”
“諸葛亮!諸葛亮!你好狠啊!”馬凡立刻便血氣上湧,他心中出離了憤怒,這諸葛亮,一瞬間便讓馬凡動了殺機,當日若不是他出面相請,馬凡也許就不會幫助聯軍對抗曹營,便不會跟闡教拼到那種程度,龜靈聖母便不會死了。
這些不去提,單說張魯、五斗米教、陷陣營等可以說都是截教的勢力了,別人不知道諸葛亮是知道的,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有什麼苦衷諸葛亮也不應該對他們動手,更不應該這麼狠,趕盡殺絕。
“是為了劉備,為了名聲,還是為什麼……真的值得你這麼做嗎?”馬凡一言不發,指節攥的白,神色冷到了極點,他遙望遠方的大地,很想立刻殺過去,斬了那些人,尤其是諸葛亮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