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傾向那個正準備開工的企業?會不會太累?這個企業的規模很不小啊。”
趙壘此刻也是疲意襲來,伸了個懶腰,道:“他們看中的是我有外資新廠一手一腳啟動的經驗,我看中的是他們的規模和在市場的優勢地位,只要順利投產,後面的日子不會難過。再說母公司在國外規模太大,上面董事會的操作也會比較規範一點,不至又來一次有太多人為意志左右的政變,我還真是被那種沒有規矩可言的東南亞家族式董事會搞得沒脾氣了。”
許半夏想了想,道:“這下你得把全副身家都搬過去了,可惜了這兒已經打下的根基。”
趙壘扭頭看著許半夏,看了好一會兒,才道:“胖子,你上去睡覺吧。”
許半夏“嗯”了一聲,準備起身,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那個你最不可能去的私營小軋鋼廠,他們有沒有承包或者出手的意思?大約多少資產可以買下它?”
趙壘愣了一下,很直接地就道:“胖子,你最好不要沾手,這種私營企業,你除非全部盤下來,否則裡面七大姑八大姨的關係都會叫你頭痛死。你說好好的一個廠,人家都活得好好的,他們怎麼可能維持不下去?而買下這個廠,你還沒這實力吧?”
許半夏已經困得腦袋有點不大靈活,費勁地想了想,道:“大約需要多少資金才可以買下來?”
趙壘看著許半夏,道:“胖子,你先回家好好睡一覺,我現在也遲鈍得很,回頭再與你商量。”
許半夏疑惑地看了看趙壘,見他一點沒有睏意的樣子,哪來的遲鈍。嘆口氣,不陪他了,本來這一陣身體就不怎麼結實,再不睡一會兒,只怕白天會頂不住。心中著實垂涎趙壘說的那個軋鋼廠,不知趙壘為什麼好像不願跟她說的樣子。
只是這一晚下來,趙壘以往遙遠而高大的形象在許半夏心中破碎。神是她自己的心造起來的,神也是被她自己的心擊碎的。趙壘並沒有什麼不好,他還是暢銷於世的大好青年,還是卓爾不群的英俊男人,如今更是成了她許半夏的兄弟哥們,只是已經淪為與許半夏一樣的凡人,許半夏自己用心為他塗上的一層玫瑰金一下失色。
許半夏不知是什麼感覺,有點失望,有點失落。不過也好,心頭又少了一點牽掛。多一個兄弟,少一個夢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