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道:“都是我的過錯,沒有極早發現他”。
老覺姆笑道:“明修僧師,你不能再過來了,這是一位姑娘”,剛才在檢視她傷勢的時候才發現她的真實性別。
明修點了點頭,“我去砍柴換點東西”,說完就走了出去。
望舒給人餵了暖茶,睡了一會,終於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見身邊一位慈祥的老婦人,弱弱的問道:“老媽媽,是你救的我嗎?”
老覺姆微笑道:“姑娘,是明修僧師將你從觀相湖那邊揹回來的”。
望舒要立即起身,“我昏迷了多久,我要立即趕到香巴拉”。
老覺姆立即將她扶好,說道:“姑娘,這裡就是香巴拉”。
望舒眼神露出光芒,喜悅道:“這裡就是香巴拉!”,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卻激動的眼眶流出淚水。
老覺姆點了點頭,問道:“姑娘你從那裡來?”
“興慶府”。
老覺姆一訝,問道:“姑娘,你為何不遠千里來到香巴拉?”
望舒緩緩道:“為我即將出徵的丈夫在聖殿點上一盞酥油燈”。
老覺姆握住望舒的手,表示心裡對這個姑娘的敬佩,望舒觸控到老覺姆的手背,立刻察覺,看見那滿是凍瘡的手掌,連忙鬆開,輕聲道:“老媽媽,對不起弄疼你了”。
老覺姆立即再次將她手掌握住,說道:“沒有關係,你孤身一人來到這裡,我的手應該幫助你”。
望舒看著這雙滿是凍瘡的手掌,微微一笑,心中有了主意,說道:”老媽媽,謝謝你“。
夜晚到臨,這一晚,這位老覺姆將望舒緊緊抱在懷中,讓望舒在這冰天雪地的環境中沒有感覺的一絲寒冷,雖然她們只是共同披著一件單薄的被單。
隔日,那位懂得醫術的老覺姆又過來了,昨日她採了些草藥,今早碾碎敷在望舒的身上,望舒雖然懂的醫術能夠自醫,卻沒有辜負這位老覺姆一片好意。
昨夜,老覺姆跟她說了許多事情,包括救她性命的明修僧師,聽老覺姆說,明修僧師也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他來到這裡之後一邊修行一邊幫助這裡的人,望舒打算見了面親自向他道謝。
望舒一早就隨老覺姆上山去,她要採些草藥治好老覺姆手上的凍瘡再離開這裡,中午回來的時候,看見一個穿著紅色僧袍的年輕僧師站在老覺姆的門口等候著,手裡還拿著一件衣物還有些食物。
老覺姆對著望舒說道:“姑娘,那就是救你性命的明修僧師”。
望舒快步走了過去,“明修僧師謝謝你救我性命”。
明修在見到望舒的那一眼,頓時被她的美麗驚呆了,不施粉黛的美麗,一頭秀美的頭髮,亭亭玉立、清純如水,她臉上閃爍著歡樂,似蓮花的花蕊綻放出來的明豔色彩,讓冰冷的環境充滿了暖意,讓陰霾的天空也泛出彩虹,真如女神一般,明修以為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了,她的氣質與蘇洛如此相似,她的眼眸透著純樸的善良,一年多的修行在見到她的一瞬間都功虧一簣,他知道他割捨了蘇洛,卻在另外一個女子面前淪陷了,從來不敢相信,世界上除了蘇洛還有一個女子能讓他動心。
望舒見這明修僧師痴痴的看著自己,淺淺一笑重複道:“明修僧師謝謝你救我性命”。
明修頓時臉紅,放下東西,什麼話也沒有,倉惶的逃離。
望舒一臉疑惑,老覺姆走了過來,嘆息道:“看來明修僧師要離開香巴拉了”。
望舒將衣物和食物收好,等著那位年輕的僧師來取回,他救了自己的性命,自己卻不能再接受他的饋贈,動手碾碎草藥,敷在老覺姆的手上,笑答:“老媽媽,以後你這雙手就不會疼了”。
老覺姆笑道:“老毛病了,治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