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點了點頭,於是乎將桑乾河一帶的局勢三言二語說了出來。
蒼狼吃驚,“元帥打算想救?”
易寒點了點頭,蒼狼又道:“這可是一招險棋啊,元帥是捨不得寧軍師還是救贖這支部隊,為帥者當舍則舍,卻不可衝動啊”,想到反抗軍有可能全軍覆沒,身經百戰的蒼狼卻表現的十分淡定,這種事情他不知道經歷了多少。
易寒知道這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他也不想解釋太多,誠懇道:“拓跋將軍,我想救,不是站在麒麟的位置,而是站在易寒的角度”。
蒼狼反駁道:“可是你是麒麟,卻不是單純的易寒。”一語之後淡道:“我是不贊同這麼做的,可是你是元帥,無論元帥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拓跋狄都會聽令行事”。
易寒笑道:“拓跋將軍你既然這麼說,我也不跟你講人情了。”朗聲道:“拓跋狄聽令,令你連夜調動五萬西夏大軍,若有絲毫延誤,軍法處置”。
蒼狼領令退了下去。
過了一小會,安靜的懷來大營變得人聲喧鬧,到此都是戰馬的嘶鳴聲和將領的吆喝聲,齊刷刷的腳步聲讓整個懷來大營地動山搖。
野利都彥被聲音吵醒,披著衣衫走進易寒帳內,驚訝問道:“元帥為何深夜調動大軍”。
易寒冷靜道:“桑乾河戰況危急,我要連夜調動大軍趕赴桑乾河作戰”。
野利都彥吃驚道:“寧軍師已經將桑乾河攪得天翻地覆了”。
易寒點了點頭,“我已決定率大軍前去支援”。
就在這個時候,士兵來稟說華中王府公孫儒和華東王府李墨求見,易寒令士兵請他們進來。
李墨兩人進來,連忙問道:“將軍,連夜調動兵馬,可是要緊急軍情”。
易寒點頭,將桑乾河的局勢說了出來,並且表示了自己想竭盡全力救出這支反抗軍。
李墨說道:”桑乾河北岸的船隻不足以裝載一支幾萬人的軍隊,大東國的水軍已經名存實亡,大部分的戰船已經變賣賣給商人作商業運輸之用,普通人家的漁船更裝載不了幾個人。”
易寒無奈道:“能接走幾個就算幾個,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李墨忙道:“將軍請聽我說完,我的意思是說將軍若打算將反抗軍全部接離桑乾河南岸,那就需要求助”。
易寒驚道:“求助何人?請李先生指點”。
李墨緩緩道:“四大的林家和宋家,整條京杭運河的船運幾乎被這兩大家族給霸佔了,也就是說這兩大家族在京杭運河均擁有一支規模龐大的船隊,若是將軍能徵用兩大家族的船隊,別說區區幾萬人,就算接走十萬人也不再話下”。
易寒大喜,拿出地圖攤開,仔細觀察了京杭運河的線路,水路暢通無阻,這要走水路趕赴桑乾河可比走山路要快捷方便的多,喜道:“謝李先生指點”。
李墨沉聲道:“只是要徵用兩大家族的船隊可不那麼容易,商人崇尚利益,讓商船停止商務而進行軍事用途對兩大家族是一種極大的損失,將軍可以想象商船在運輸貨物的途中,不可能立即卸下貨物,可是眼前局勢又是如此緊急,實在是為難,除非將軍承諾日後彌補兩大家族的損失,不過這也不太可能,整個大東國的人都知道,林夫人只認利益不認人,宋家那邊還好說一點,這些年被林家壓在頭,也許可能會藉此機會,依靠將軍的勢力來達到和林家分庭抗禮的局面。”
易寒疑惑道:“這這麼複雜嗎?”
公孫儒點了點頭,“將軍可知道,為何無論大東國那股勢力都必須給林夫人幾分面子,正是因為林夫人掌握了大東國水路陸路的命脈,無論是運送物資糧草,還是自身補給,都需要靠在林夫人這條線,將軍若是想靠武力,林夫人根本不會懼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