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孩子,父親這才知道大娘一直萌生死念,因自己日夜陪伴,才讓大娘沒有機會自縊,父親害怕,他告訴大娘:這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同時為了讓大娘有活著的念頭,他一直叮囑大娘就算不顧及他,也要顧及肚子裡的孩子。
十月懷胎,這段艱苦的日子也算熬了下來,大娘生下一個女嬰,父親取名寧雪,其寓意大娘也明白,從寧雪誕生到這個世界,她像雪一樣銀白無穢還沒有沾染過半點汙染,他也想借此告訴大娘,孩子是清白的,不管她到底是誰的種。
大娘還是選擇了自殺,就算不自殺,長期鬱氣積心也讓她病入膏肓,死期不遠,她似其她剛烈貞潔的女子一般,選擇了一個還自己清白的方法,並留下兩封信,一封是給父親的讓他必須繼弦,一封卻是留給成年之後的寧雪。
父親將對大娘的愛轉移到了寧雪身,從小寧雪就體弱多病,為了讓寧雪健康,父親幾乎費勁了心思,可是他卻忽略了我的母親,忽略了我!他竟然因為別人的孩子而忽略了自己的親身骨肉。
這會易寒已經眼眶紅潤,這樣悲慘的身世連他這個身外人都為之悽然,更何況身處局中的寧雪,聽到寧霜語氣變化,不悅道:“寧霜,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父親的行為多麼可敬可佩”。
寧霜輕輕一笑,似冷酷無情的魔鬼,淡道:“小時候,我不懂事,我怨恨父親的厚此薄彼,所以我做任何事情都是與寧雪反其道而行。”突然哈哈大笑:“我那好姐姐至此刻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瞞在鼓裡呢?”
易寒冷聲道:“這是你痛恨她的原因嗎?這就是你與作對的原因嗎?寧霜你實在是太無情了,你們之間的姐妹之情跟血肉無關,而是多年的相處。”
寧霜淡道:“這是我們姐們之間的事,你那麼緊張幹什麼?”走到易寒身邊,伸手摸著他的心口,戲謔道:“怎麼?心疼了?你這人怎麼這麼容易心軟”。
易寒不悅的扇開她的手,冷聲道:“不要碰我”。
只聽寧霜淡道:“這些年若不是我暗中幫她,她又豈能如此順利。”
易寒一愣,訝異的看著寧霜,只聽寧霜笑道:“我只是不服輸,我有說過我要置她於死定嗎?你不必可憐她,她堅韌的很呢,動手殺了西王那一刻又哪有半分心軟”。
易寒低頭思索,雖是她的親生父親,卻也是她生母的仇人,是殺還是不殺呢?這是如何艱難的抉擇啊,倘若自己遇到這個問題,恐怕要生生折磨至瘋,寧雪呢?她笑容的背後隱藏的卻是如何痛苦的一顆心。
只聽寧霜淡淡道:“她是很可憐,易寒,倘若你有機會遇到她,給她一個懷抱,她將一生的情感都傾注在你的身”。
易寒應道:“那一日她趕我走,我就不應該走,強行將她抱住就是,錯過這個機會,也許這一生我再也無法擁抱她了。”
寧霜並沒有應話,她並不想談論死亡這個問題。
易寒岔開話題道:“你們姐妹二人內心倒是情真意切,為什麼非要鬧的這麼僵”。
寧霜輕笑道:“你無法理解我從小與寧雪之間養成的針鋒相對。”
易寒應道:“就像一種習慣,你改變了方式就會覺得彆扭,何況像你們姐妹這人這種驕傲的人,誰又肯讓步呢?”
寧霜道:“這話你說錯了,不是她不肯讓步,而是我讓她讓無可讓”。
易寒握住寧霜的手,柔聲道:“霜兒,不要因為我而去為難她了”。
寧霜笑道:“易寒,你真的以為你魅力無限嗎?讓女子看見你就情不自禁的愛你嗎?”說著眼神卻帶著深情凝視易寒的眼睛,光滑的掌心輕柔的覆蓋在易寒的脖頸,淡淡道:“當初我從寧雪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對待你的特殊,而我接近你,只不過是想玩你,讓寧雪明白,她看的男子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