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看著天已經亮了,離城內還有一段距離,心急如焚,這會也顧不上責備柔兒了,一心顧著趕路。
柔兒這會也有點內疚了,心想,自己真是太胡鬧了,怎麼可以拿爹爹的婚姻大事來開玩笑,昨夜她還想著爹爹成的了親,成不了親都沒有什麼關係。
又費了些時間,漸漸接近城區,人群密集,路道變得擁擠起來,這會想快卻快不了了,可是易寒並沒有放慢馬速,駿馬在人群中鑽來竄去,易寒大聲喊道:“讓開,快讓開”。
路上的人見駿馬狂奔而來,紛紛躲避,還是有幾個人躲避不及,被駿馬輕輕一刮,撞到在地,若是平時,易寒一定會下馬詢問傷勢,可是此一時彼一時,他是半點也不敢耽誤,所經過的路上,雞飛狗跳,路驚嚇到的路人望著絕塵遠去的快馬破口臭罵起來。
易寒在炫著他的騎馬技術,坐在馬上的柔兒感覺既緊張又刺激,jīng神狀態十分的興奮。
越進入城區,街道越顯得擁擠,易寒大聲喊道:“讓開,快讓開”,他沒有放慢速度,以一種不讓開就會被撞到的架勢霸道的橫衝直撞,路人聽見叫喊聲,又見駿馬直衝過來,紛紛朝路道兩旁躲著,讓開一條道路來,心中雖然頗有怨言,可是誰也不會傻得讓駿馬撞到來阻止這個騎馬之人瘋狂的舉動。
當然這些人憤憤不平的對這個騎馬之人一頓臭罵,恨不得將他祖宗十八代咒了個遍。
易寒突然看見路中間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垂下頭,失魂落魄的走在路道中間,別人聽到叫喊聲都紛紛躲避,偏偏這個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對於疾速而來的駿馬恍然不覺,易寒大聲喊道:“讓開!讓開!”
他連續喊了好幾聲,這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柔兒也緊張起來,朗聲說道:”易先生,好像是個聾子,快躲開他”。
原本易寒估算,只要這聾子聽到自己的聲音迅速躲開,他能保證不撞到這個人,所以儘管這聾子失魂落魄的走到路道的中間,他依然沒有放慢馬速,這會想立即剎下來已經來不及了,朝左右看起,只見兩旁已經擠滿了為了躲避他的人,這會往兩邊撞去,後果更加的嚴重,當機立斷,朗聲喊道:“柔兒,捉緊!”
眾人眼看駿馬就要撞到那個衣衫襤褸的人,驚呼一聲,只見馬背之人韁繩一拉,駿馬高高躍起,從那聾子的身上飛了快去,馬蹄落地,緩了一下,又保持著慣xìng繼續前進,易寒嚇出一身冷汗,總算化險為夷,柔兒見危險解除,興奮的大喊一聲。
突然聽見後面的人朗聲喊道:“撞死人了!”
易寒心頭一緊,回頭望了一下,只見剛才那擋住路中間的聾子躺在地上,地上濺著鮮血,易寒第一反應就是迅速勒緊韁繩,掉轉馬頭。
柔兒道:“易先生,快來不及了”。
易寒道:“還有什麼事情比一條xìng命更加珍貴”。
柔兒陷入沉思,無形之中,易寒又給柔兒上了一課。
路人將那聾子圍了起來,突然看見易寒掉頭回來,嘴裡喊著:“讓開!”
心想還算有點良心,沒有一走了之。
易寒下馬,迅速進入人群的中間,只見那聾子一臉披頭散髮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上還濺著些鮮血,大概是剛才倒地的時候撞傷了,迅速走到那人的跟前,彎下身子,撩開披散在臉上的散發,查探他的氣息。
氣若游絲,生命岌岌可危,易寒心中充滿愧疚,簡單檢視他是否傷到了骨頭,只見左肩一處比較嚴重的傷勢,原來是剛才駿馬在越過他的時候,踢到了他的肩膀,這也是為什麼他會突然倒地。
這人必須趕快醫治,易寒沒有想太多,不顧他一身汙穢,將他抱起,對著柔兒道:“柔兒,你先自個回家。”說著騎上快馬迅速往易府趕去,這會也顧不得上柔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