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的易寒,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卻保持沉默,靜靜的享受著風清月朗的一刻。
看到桌子上的閨閣十二chūn,雖然想到書中的林小姐便是在月sè溶溶,花yīn寂寂的亭子裡遇到了平書生,平書生見到美人背影,想要親近,又畏懼她的清冷如仙,不敢沾染絲毫,而林小姐並非清冷孤傲,卻是獨寂。
易寒無聲的走到子鳳的身邊,輕輕道:“既是夜月好景,美情不勝,卻又為何dú lì無語,喜顏不露呢?”
子鳳轉過螓首看了易寒一眼,問道:“易元帥為何不露喜顏呢?”
易寒應道:“心中忐忑,不勝惶恐,豈還能笑的出來。”
子鳳問道:“忐忑何來?惶恐何來?”
易寒道:“美人溫香暖玉,卻將男子傷的挖心掏肺,不該忐忑?不該惶恐?”
子鳳微微一笑,“易元帥倒是怕女子怕的厲害。”
易寒笑道:“你看,你一笑,周圍立即變了,變成了一個有情美景夜。”說著笑道:“我並非怕女子,我怕的是子鳳你。”
子鳳剛要應話,突然易寒卻趴了在地上,掀起她的白sè長袍,子鳳“呀”的驚撥出聲,卻見易寒拽著他的衣袖擦拭自己玉足上的泥土,他謙卑而真誠,沒有絲毫非禮的褻瀆。
他此刻雖謙卑的趴在自己腳下,但這份謙卑卻宛如廣大天空,能容風雲rì月變化,又如無邊大地,能擔雨露花樹,卻不因汙土而喪失生機。
子鳳靜靜的看著易寒擦拭自己赤足上的泥土,他是謙卑的卻又不卑微的,她能感覺到他的不委屈而是真誠的。
子鳳沒有出聲,亦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制止易寒的行為,直到他將自己的一雙赤足擦拭的白玉無瑕,沒有一點汙穢。
易寒站了起來,似做了一件並不起眼的事情,笑道:“是要作那平書生,討那林小姐的歡心。”
子鳳嫣然一笑,平書生在夜月遇到了林小姐,他盯著林小姐的背影看,一直不敢靠近,當看見一塵不染潔白如雪的林小姐,唯有一雙繡花鞋踏地沾上塵汙,便做出剛才易寒的行為來,雖驚嚇到了林小姐,卻也感動了林小姐,是否非禮往往只是一線之間,林小姐眼中看到的平書生是發自內心想要為她擦拭乾淨鞋履,而並非心存非禮,就似剛才自己看到易寒的神態表情一般。
子鳳露出幾分調皮道:“我的腳底還有泥土汙穢。”
易寒大方的牽著子鳳的手,移步石凳之前,“請子鳳坐好。”
待子鳳坐了下來,易寒突然捧起子鳳雙足,將她的腳底印在自己的臉龐上,子鳳驚愕的哼出聲來。
易寒做完之後站起,笑道:“這腳底上的泥土汙穢都到了我的臉龐來了。”
子鳳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來,“平書生雖然讓林小姐心中感動,卻難免被林小姐責斥一番,可若易元帥是那平書生,怕是林小姐一句大聲一點的話都說不出口來。”
易寒笑道:“這後來的劇情是怎麼樣的,我卻記不得了。”
子鳳笑道:“林小姐怒責一番之後,匆匆離開,留下平書生一人懊惱後悔。”
易寒接話道:“平書生卻不知道,他並沒有什麼可懊惱的,因為正是他的這番舉動,讓林小姐隔夜又來到亭子。”
子鳳笑道:“易元帥記得卻說不記得。”
易寒笑道:“多虧子鳳的提醒。”說著問道:“對了,我記得有一幕兩人夜遊蓮池,林小姐彎腰yù摘池邊蓮花,卻失足落水,後來怎麼樣了?”
子鳳應道:“我一直覺得林小姐是故意失足落水?”
易寒問道:“為何子鳳會這麼認為?”
子鳳笑道:“兩人相識多晚,平書生卻一直彬彬有禮,連林小姐的手都不敢觸碰,林小姐此舉怕是想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