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凌點頭道:“正是,小姐擔心他,寢食難安,千掛萬念,就算他一點都不知道也不能這般傲慢,便是他三跪九叩,求著哭著也不要見他”。
寧雪輕輕一笑,“他若真肯三跪九叩,求著我,見他何妨,想來他也不會,這也免得讓我為難”,淡道:“秋凌,他若來敲門你不要理睬,他若爬牆你就把他打出去,去把刀女叫來,省的我們兩個弱女子被他一個大男子給欺負了”。
小姐積怨已深,易寒那些話又把她給氣壞了,連刀女姐姐都找來,想來是不想善罷甘休了,只是刀女姐姐出手沒輕沒重了,這要是把一個完整的易寒給弄沒點什麼東西,那可追悔莫及,說道:“小姐,你的武功不弱,只要你不肯,他那裡有這個本事,為何把刀女姐姐給叫來。”
寧雪已經打算不見他了,至少要等到自己消氣為止,只是一旦見到他只怕整顆心就軟了,別說趕他了,只怕到時候是圓是扁都任他拿捏,刀女雖冷漠無情,倒也懂得分寸,她來守著最好不過。
話說易寒這邊,敷了藥,正等著寧雪上門呢?心裡卻沒有底,對寧雪還是很瞭解的溫柔、可愛、俏皮、心軟,只是這妮子若使起小Xing子,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頭,別人心別人感受又如何能親身體會到。
易寒將蘇姐叫來,說道:“一會有人來找來,就速速請進來”,蘇姐應了一聲便退下去忙活了。
易寒等了一會,屁股卻坐不住,站了起來在大廳內走幾圈之後往院子外的大門望了望,走累了又坐了下去,沒坐一會又站起來朝門口望去,連續好幾次。
朝蘇姐招手,讓她過來,問道:“為什麼沒有人來找我呢?”
這話問的蘇姐不知如何回答,“老爺,這我怎麼知道,你若想見寧小姐,過去找她不就得了,何必在這裡乾等著”。
易寒若有所思道:“蘇姐,你這話說的有理,我這就過去”,話畢,再也安奈不住匆匆走出院門,邊走著邊自語道:“隔著道牆,見個面都要這般辛苦,乾脆讓她搬到我那裡住算了”。
大門緊閉,敲了敲門,等了一會沒人應答,易寒又重重的敲打著門環,這聲音連隔壁院子的蘇姐都能聽到,他就不相信寧雪沒聽到,又等了一會,依然沒有人來開門,易寒放聲喊道:“秋凌,寧雪”。
屋子內的秋凌笑道:“小姐,他服軟了,這會就先來看你了”。
易寒的聲音傳來,寧雪卻凝神聚目正在練字,並未應話,再看她所寫的三個字卻是“負心漢”,只是這三個字卻寫的特別難看,難以想象是出自她之手。
秋凌靜靜等她寫完,便聽寧雪淡道:“秋凌,去把我那個木偶拿來”。
那木偶正供奉在案臺之上,正面還有一個香爐C入幾根點燃的香,簡直就是跟供菩薩一樣,也不知道寧雪從那裡來學的招數,秋凌走了幾步便把木偶取來。
秋凌問道:“小姐,今天還要打嗎?”
寧雪淡道:“不打了,手疼。”卻看見寧雪不知道從那裡拿出來一根針,朝著木偶的嘴紮了起來,“我把他的嘴給縫上,嘰嘰喳喳的吵的我心煩”。
門外的易寒喊的嗓子都啞了,見還沒有人來給他開門,乾脆消停一會,心暗忖道:“難道這妮子真的在生氣,幾句話而已嘛,用得著這麼小氣”,卻不知道小氣乃女子的專屬。
秋凌喜道:“小姐,真靈,他不喊了,曖,這會我才知道清淨有多好”。
寧雪卻扎的更厲害,怨恨道:“平日也沒見你這般聽話,讓你不喊你便不喊,多喊幾聲會死啊,一點誠心也沒有”。
秋凌目瞪口呆,頓時無語,小姐的心思尋常人可捉摸不出來,這喊又不好,不喊又不好,又當如何是好,難怪小王爺與在她一起經常是滿頭是汗,不知所措,看來也就是易寒這冤家能降的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