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護軍統領叫來!”趙檉對車外的二娃說道,功夫不長二娃回來了。可臉色怪異,說不出是驚是喜。
“殿前侍衛步軍司虎翼軍都指揮使高寵參見王爺!”趙檉本還覺奇怪,他和高寵一別七八年了,回京後他也沒來看自己一眼。要不是朱淑真說在金軍圍城之時他派兵保護王府,還以為他早與自己拜拜了呢,沒想到他卻出現在了這裡。
“我早該想到是你。大宋除了你就沒別人還會想起這陌刀陣,快上車來!”高寵在襄邑的時候當社團總教頭時曾經訓練莊丁練過陌刀陣。難怪看著眼熟,聽他一報號。當然高興異常。
“王爺,風采依舊啊,到何處都不甘寂寞,回京這麼幾天就連揍了兩位宰執,打了大金的使者,真讓我佩服啊!”高寵上了車,毫不客氣地端起王爺的茶喝了一口,又開始翻找車上的吃食。
“既然知道怎麼不去看我!”趙檉找出一瓶酒,見喜連忙又找出兩樣小菜,布好碗筷,給他們斟上酒。
“真是好酒,王爺這是誠心讓我違犯軍紀啊!”高寵深吸口氣,搓搓手說道。
“正好兩罪並罰,讓你少挨二十軍棍!”趙檉舉杯相邀,兩人一飲而盡。
“王爺,你在京中出盡風頭,可知有多少人恨你入骨,我可不想跟你一黨,否則我在京中還怎麼混啊!”高寵拿起一塊魚鮓津津有味地嚼著說道。
“那你怎麼又來了?”趙檉笑著問道。
“上邊有令,我想不來行嗎?”高寵說道,“呵呵,我說實話,路途艱險,而你身邊又沒有什麼人,我怎麼能棄王爺於不顧,所以就主動請纓護送使團,夠意思吧!”看王爺的笑變的詭異起來,他急忙改口道。
“呵呵,你還算有良心,咱們再喝一杯,不過我身邊可不缺人保護,卻缺猛將!”趙檉端起杯看向窗外笑道。
“哦,王爺是什麼意思?”高寵順著王爺的視線向窗外望去,只見一隊鄉兵打扮的軍隊追了上來,後邊還跟著不少衣甲雜亂,武器五花八門地丁壯,人數是他們的數倍。
“哦,我明白了,王爺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京中的訊息也是散佈的吧!”高寵和王爺在一起混了那麼長時間,可以說是忠勇軍的元老,那些鄉兵雖然服裝變了,但是他們多年養成的獨有氣質卻難改變,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王爺的意思。
“哼,彼此彼此,你訓練這支陌刀隊恐怕也是同一個心思吧!”趙檉和他碰了下杯喝了酒說道。
“哈哈,咱們真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想到了一起,金軍擅於騎射多為騎軍,而單憑我們的弩陣是無法阻擋的,所以我便練成了這陌刀陣,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試試!”高寵大笑著說道。
“嗯,只是一看便知你廢了不少心血,只是這花費不少,你養的起嗎?”陌刀沉重,有二十餘斤,這相當沉重,所以使用者身體必須強壯,吃喝當然也得跟的上,可吃好喝好還是小事,兵器的打造費工費時,價格昂貴,即使在陌刀盛行的唐代也是十分奢侈的兵器,到了此時已經被斧鉞長刀等簡單便宜的武器替代。
“唉,王爺可知我一個都指揮使要指揮多少兵丁?”高寵問道。
“考我啊,一軍為五指揮,每指揮五百人,就是二千五百人,對不對?”趙檉回答道。
“哼,那是邊軍,京中禁軍步軍每軍最多不過一千二、三百人,馬軍更少,可軍餉卻不少給,出兵時都是臨時僱傭流民潑皮充數,所以雖說是一軍之數,能有半數就很錯了!”
“所以你便將多出的軍餉用以練兵,並沒有裝進自己的腰包!”趙檉拿起塊肉脯嚼著說道。
“呵呵,那點哪裡夠,只是兵器的費用就幾乎掏空了我的錢袋,軍器監的那夥人真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