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呆滯,卻在一個瞬間剛剛揮劍,堪堪架住了洛念凌的白光氣刀,洛念凌心中頓時微微驚訝,比起剛剛的凌厲劍勢,明顯的,自己現在已經能夠和這個人一拼高下,難道,那黑色的流質竟是他的動力根本麼,此刻看去,蒼白的身影體內,那一絲黑色的流質細小了不少,而且流動的速度已經減緩了不少。好機會!
當下不再遲疑,刀刀凌厲,已經是再無保留一樣,白光絢爛起舞,衡遠清目光呆滯,只是勉強將洛念凌的招式堪堪招架接住,卻是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而且,此時的洛念凌速度竟然也稍稍相比衡遠清快了一分。從開始的勉強招架之力,到現在的完全壓制,洛念凌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凝神戒備,手中攻勢化作漫天白色光浪紛紛纏住衡遠清,衡遠清此刻已經完全落在下風,每每都是勉強招架,速度也已經漸漸地跟不上了洛念凌快速凌厲的光刀,“嘶嘶”幾聲,衡遠清周身被那白色氣浪頓時撕開了幾個細小的裂口,卻並沒有像剛剛一樣轉瞬癒合了。
白光越來越盛,藍芒越來越稀,周圍氣浪翻湧不息,心中隱隱地竟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念頭,,,若然,若然是自己一人開始就面對如此強敵,怕是,怕是,,,突然,腦海中閃過一絲飄渺卻清晰無比的尖利聲音“你會死!”,心中一凜,心緒大亂,手中動作稍稍停頓,卻是被衡遠清手中藍芒一閃,反挑一劍劃傷了手臂,劇烈的疼痛忽地席捲全身,洛念凌神志頓時清明起來,心中暗暗自責,如此緊要關頭,自己卻是胡思亂想,當下,奮盡全身氣能,手中白光氣刀再次鏗然鳴動,白光大盛,直將衡遠清壓得節節敗退。
“好!”胡骨歷大喝一聲,眼見洛念凌將剛剛凶煞萬分的衡遠清壓制的節節敗退,當下揮舞著已經殘破的棍棒呼喝著加入了戰團,頓時,白光,金光將那本來就弱了不少的藍色光芒直是壓的抬不起頭來。
“你沒事吧,,,”嗣硯把手輕輕地放在衡致的胸口,那一片血肉模糊的地方,讓嗣硯觸目驚心。衡致乾笑了幾聲,顯得是那樣的有氣無力,手中的劍也已經不知道是去了哪裡,咳了幾聲,道:“沒事,,,咳,,,只是,原來,我終究還是無法解脫他的痛苦,,,”,“我,扶你起來吧,,,”嗣硯沉默了半響,淡淡地說出了一句。
“不用了,,,”衡致將目光投向了稍遠一點的地方,凝望著那個在一片燦爛光華中忽隱忽現的蒼白身影“如果,,,如果,,,”,衡致的聲音漸漸虛弱起來“如果,,,今天晚上,我死在這裡,你能把我和他葬在一起麼,,,”,一聲驚雷赫然在嗣硯腦海中炸響,“如果,,,如果我死了,,,”那個令自己心碎的聲音就是這般的懇求自己,帶著最後的一絲希望,音容笑貌,往昔種種,瞬間閃過,喉頭哽咽,胸膛如遭重擊一般,一時愣在了當場,如一尊沉寂已久的靜默石像,無法呼吸和思考一分。
身邊的人赫然定格,衡致看了一眼嗣硯的臉龐,低下頭去,淡然一笑,黯然低聲道:“原來,,,你我竟是一般的人,,,”。
“大個子!”洛念凌反手抽刀將衡遠清逼退數米之遙,衝著胡骨歷喊了一聲,胡骨歷心領神會,剛剛開始,衡遠清體內的黑色流質就再次開始緩緩的流動起來,一股若有若無的陰冷之感也隨之漸漸突顯。當下,兩人更加拼盡全力,企圖在衡遠清體內的黑色流質再次瘋狂起來之前將其消滅,奈何,隨著這黑色的流質緩緩流動,衡遠清短短的時間內,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速度,招式,竟漸漸地開始和洛念凌,胡骨歷的攻勢開始持平了,這一來,更是讓胡骨歷和洛念凌心中焦急起來,倘若,再像剛剛一般,今晚,怕是沒有人能夠活著了。
變化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衡遠清被洛念凌和胡骨歷二人奮力一擊,逼得倒退數十米,卻在一個瞬間穩住了身形,既而眼神竟是瞬間轉為赤紅之色,體內的黑色流質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