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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用了太長時間。而且當初他們申請去探望趙書禮的時候,國內軍方態度曖昧,沒有明確的答應。對此他們的回應是激烈的,表示一定要去哪怕是用私人身份,中國人不能忘恩,不能因為趙書禮現在境況不妙,就跟他劃開距離,作為軍人就更是要是非分明。但是他們的申請,院方,確切的說是醫院的警衛部隊,也沒有答覆他們,對他們來說這也不是問題,他們敢硬闖,不過現在不用了,因為院方終於同意他們探視了。

除了這些人還有一個人也回來了,這個人算是早期塞北建立者之一,他就是孔韌。

二百一十九節 探視

孔韌幾年前回家探病,他父親病危,沒等他到家裡,父親就嚥了氣。

到了家中孔韌自然是泣不成聲,在他印象中他跟父親的關係並不怎麼好,父親苛嚴,而他乖張。但是等父親走了,他才感覺到是那麼的錯誤,父親並不僅僅是個名詞,而是實實在在的,是他人生的一部分。當看到父親的靈堂那一刻,他沒有哭出來,而是呆住了。他突然感到自己的人生似乎少了一塊,變得殘缺起來了。

之後才是不可遏制的哭靈,任誰都拉不住。

後來他弟弟告訴他,父親最愛的人其實是他,儘管以前經常吵架,甚至在一起都沒有幾句話說。弟弟告訴他,父親臨死前堅持著想要見他一面,臨行前的迷糊狀態下,含糊不清的反覆說著,‘韌兒,錢都拿去,辦實業救國’。

辦實業救國,他父親可沒有這覺悟,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這是孔韌跟他父親最大隔閡。孔韌很看不慣他父親小商人加小地主的做派,做生意賺了錢就知道買地。聽到這裡孔韌就更加不可遏制,哭天無力。這是一個男人在臨死前,對另一個人男人的妥協,放棄了自己的觀念,而完全去遷就另一個人,這完全是出於愛。人生還有比這更悽慘,更感人的嗎。

人的適應性是極強的,悲痛自然悲痛,在幾年中孔韌每每做夢夢到父親,白日裡也是忽而就想起了父親,毫無徵兆,但是他還是緩過來了。

這幾年中他一直在守靈,即是寄託對父親的哀思,也是在反思自己這幾年的作為。他認為自己是為了理想奮鬥過的,他無悔,將來他還要繼續為了理想而奮鬥。因此他遲早還是要回到塞北去的,只是他在調整好狀態前,不想在涉足政事。

這幾年讓他看透了很多事情,還是那句話,歷經變故感情受傷或者是親人故去是最能讓一個人走向成熟的方法。

想想那幾年他確實很不成熟,拼命工作一來有理想的成分,而來也是在跟徐新六爭權奪利。現在想想真好笑,趙書禮幾句話就能讓他跟徐新六爭成那樣。不過後來他覺得也挺解氣,在他離開後,趙書禮第一年裡發了很多條電報,明裡沒好意思提讓他放下私情以大局為重,反而是總在安慰他,但是隱隱透露出非常希望他能回去的意思。讓趙書禮著急,這讓孔韌很解氣。

其實除了趙書禮他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去中央,他回家守孝期間。蔣價石也是派人來慰問了許多次,態度比趙書禮還要誠懇,而且他父親治喪的時候,蔣價石還送來了親筆輓聯。可以說在禮賢下士方面,趙書禮拍馬也趕不上蔣價石。

但孔韌終究還是傾向於塞北,沒有任何其他的考慮,塞北就是他的根基,只有在哪裡他才能一展才華。終於等他要啟程了,他還在想象著跟趙書禮再次見面的情況,趙書禮的表情會不會很精彩。可是趙書禮遇刺的訊息卻傳播了開來,這讓孔韌一陣惋惜,但是他仍然堅持去了塞北。他心裡明白趙書禮一出意外,塞北的局面會非常複雜,但是他更是不得不去,男人就是要在關鍵的時候有擔當。

孔韌到了塞北後,工業部門的同事非常熱情的歡迎了他,包括他原來的屬下姜奎更是親自帶人在火車站迎接了他。他沒有向以前那樣,自認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