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五分鐘,我馬上準備好。”極不甘心地答應和他一起騎馬,齊絮飛真恨透了他那個表情。
“給你十分鐘好了。”他點頭。“記得換上我幫你準備的布鞋,不要像上次一樣,腳又磨破皮,知道嗎?”
“知道啦!”她當著他的面甩門。“你放心,我不會再給你數落我的機會。”
接著“砰”一聲,門板硬生生的關上,可見她有多氣。
脾氣真的很不好,應該要改一改。
馬季彌對著尚在震動的門板微笑,發誓沒見過下床氣像她這麼重的人。不過話說回來,宿醉不好受,不是每個人都有他那種天賦。
十分鐘後,門又再一次開啟,齊絮飛已經穿妥衣服出來,鞋子也換上了。
“鞋子還合腳吧?”他低頭看她腳上那雙嶄新的布鞋,那是最新款的氣墊鞋,市價四千多塊。
“很合腳,謝謝。”她隨意踢了一下腳。“你怎麼知道我穿幾號?”
“猜的。”他語氣不清的說。“我這個人除了很會搶酒和搶杯子之外,還很會猜別人腳的尺寸,算是另一項天賦。”
“是嗎?”她懷疑地看著他。“你的天賦還真是與眾不同。”又不會宿醉,又會猜別人腳的尺寸,乾脆改行去算塔羅牌好了,生意應該會不錯。
“哪裡。”他噙住笑。“雕蟲小技,不值得一提。”
是哦,這種“雕蟲小技”還真不多見,改天一定要請教他怎麼練成的才行。
齊絮飛雖然嘴裡嘀咕,內心其實還滿感動的。當初來臺灣時只設定停留幾天,帶的都是一些小禮服、高跟鞋等正式服裝,根本沒有想到會用到布鞋。
“你說的馬在哪裡?”不過她有一點很不可愛的地方,就是不擅於跟人道謝。即使內心感動得要死,態度還是一樣彆扭,說的話題也完全不對馬嘴。
“在農場的另外一邊。”他永遠同一個標準答案。上回採野菜時,他也說在另外一邊,看來有得走了。
馬季彌家的農場幅員相當遼闊,那天的野菜長在農場的右邊,今天要去的馬廄則在左邊,他們足足走了快半公里,才到達目的地。
“累死了。”到達目的地後,她靠在馬廄外的牆上喘息,累得像頭牛一樣。
“但酒也醒了。”他微笑地說道。新鮮的空氣有助於醒酒,如果同時再加上運動,就更有效果。
“真的耶!”她晃一晃腦袋。“頭好象不再那麼痛,意識也清醒多了。”出來走一走還真有用。
“心情變好了?”他對著她挑眉。
“心情變好了。”她笑得很愉快,稍早不悅的心情一掃而空,笑容看來分外可愛。
“你有梨渦。”他伸手碰碰她嘴角下的小凹洞,眼神溫柔得不得了。
“在嘴角下,一點用也沒有。”她做了一個鬼臉。“梨渦要長在嘴巴的上方,笑起來才會比較好看。”甜甜的。
“是嗎?”他的眼神仍是一樣專注。“我倒覺得你這樣子也很可愛,別有一番風味。”
這原本是客套話,但由他說來,特別有說服力,尤其他的眼睛,簡直像要勾人魂魄。
“是我看錯嗎?”她似乎也陷進去。“你的眼睛好象是灰色的?”以前都沒有發現。
“你沒看錯。”他輕笑。“當我專心於某件事物時,我的眼睛就會轉成灰色,但因為不明顯,不注意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原來如此。”她呢喃。“難怪以前我都沒發現……”
是啊!過去忙著抵擋他的魅力,總是逃避他的眼神。如果她曾注意看,就會發現他的眼睛很美、很濃、很亮,像是和著銀粉的巧克力,炫目又讓人忍不住想嘗一口……
“我們、我們進去挑馬吧!”察覺到自己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