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賢離開,自然是要去白若那裡。就算是梨清再大度,也不可能放任玉君賢與白若獨自相處,況且這幾日玉君賢情緒不穩定,白若也還在昏睡中。玉君賢走後沒多久,梨清也找藉口離梅院。
陌離他們都看出了玉君賢和梨清的不對,葉舟庭也不再留陌離和柳明月,吩咐了兩句便讓他們兩個去看著點他們,免得發生什麼矛盾。
這年輕人啊,情關得慢慢闖。
梨清與玉君賢在白若房間門口相遇。玉君賢沒有直接到白若房間,先去拿了為白若熬好的活血的藥,再折回白若的房間。梨清看玉君賢手中端著的藥碗,雖不贊成給白若喝藥,但他也沒說什麼,回頭向屋中走去。
見梨清先他一步進屋,玉君賢又有異動,他一隻手端著陶瓷藥碗,一隻手扯住梨清,將梨清向後一拖,他跨步進屋時還撞了梨清一下。
梨清先前受傷一直沒有好好的調養,今日喝了點酒,使他傷神,再被玉君賢這一扯一撞,梨清腳下步子虛浮,踉蹌幾步,扶著門框站穩身子。
玉君賢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卻讓梨清險些跌倒,玉君賢向屋內走的腳步止住,扭頭看扶著門框,顯得虛弱的梨清,張了張嘴,想道歉。
趕上來的陌離和柳明月扶住梨清,粗略的看他身上是否有傷勢。陌離和柳明月都來了,玉君賢收回想說的話。若是道歉,那便是承認了他的無理取鬧,叫他在自己的表妹面前如何抬得起頭。
“表哥,梨清身上還有傷呢。”柳明月帶著責怪的語氣對玉君賢說話。玉君賢眼神閃了閃,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向屋內走去。
“罷了。”梨清撫了撫額,感覺已經好些了。玉君賢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公子哥,能指望他有多成熟?
玉君賢沒有給白若喂藥,白若還在昏睡中喝不進去藥不說,該如何喂藥,這便是個問題。玉君賢再如何任性衝動,禮數規矩還是懂的,他不能當著梨清的面摟著抱著與白若喂藥,然,白若現在這樣,規規矩矩的喂藥根本不行。
玉君賢站在床邊端著藥碗,低頭看了白若半天,也沒思索出一個可行的喂藥方法。梨清亦站在床邊。
“嗯?”梨清鼻中發音。他向前走一步,在床沿坐下,仔細的盯著白若看。
他剛才,看見白若的睫毛有輕微顫動。梨清向來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絕對沒有看錯,白若,是要醒來了嗎?
玉君賢從梨清的動作中得到了暗示,他將手中的藥碗放在桌子上,再站在床前,也細細的盯著白若。柳明月和陌離站在玉君賢身旁,圍在床前。
可他們等了很久,白若還是沉沉的睡著,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玉君賢感到失望,責怪梨清:“你一個修道之人,怎麼還會眼花?呵,我還真以為小若若要睡醒過來了呢。”
梨清不理玉君賢,亦把他身旁站著的三個人當作是空氣。梨清拿起白若的芊芊玉手,放在掌心中,雙手包裹著白若的手,猶如珍寶。
“若兒,是我錯了,我不該與你分兩個方向而行的,我應讓你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梨清的聲音輕柔,梨清冷靜到冷清的面孔上出現了難過的表情,他眼中也是歉意。梨清嘆氣,又低聲說:“我連你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而是忘了。
“若兒。”梨清繼續喚白若:“你快些醒過來吧,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
比如說,要解決玉君賢的事情。比如說,給這天下百姓一個太平。比如說,與她遊走人間。
“若兒……”梨清還想說什麼,可他口拙,甜言蜜語實在是不會說,梨清詞窮了。他抿了抿唇,就一遍一遍的喊著“若兒——若兒——”
白若的名字,於梨清而言就是一個極美的詞,怎麼會詞窮呢。
梨清那一聲一聲的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