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怎地惹了一個帝王還不算,還惹上一個妖王。長辭在心裡苦笑,今年是否流年不順啊。他不過是想拜拜仙,最好自己能成仙,並沒有什麼過錯,怎麼會招來些他鬥不過的人。
能做妖王,其實力必定不淺,長辭雖是道士中的佼佼者,但肯定也鬥不過妖王的。長辭的腳步悄悄向後移動,邊退邊配合著玄夕的笑,笑說:“不知妖王在此清修,我這就走,這就走。”
“走?”玄夕輕蔑的看著長辭,下一瞬便出現在長辭面前,掐住他的脖子,道:“你以為你走的了麼?”
長辭掙扎著想要拜託玄夕扼住他脖子的手,無論他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長辭懇求道:“我、我與你無怨無仇,你就放過我吧……”
的確是無怨無仇,可為什麼這妖王還要找他的麻煩?若是妖王不打算放過他,他今日也沒有活命的希望……好歹他是一國國師,不能就這麼死了……不能……
“玉君賢是誰?他可是人間未來的帝王,你肆意傷他,不付出代價,怎麼可以?”看著長辭在他手中苦苦掙扎,玄夕的眉角也跟著彎曲,笑得開心。
玄夕加大手中力道,長辭呼吸不暢,說話有氣無力,斷斷續續:“你……是妖……為何幫他……”
原來他是為玉君賢尋仇來了,玉君賢認識的會法術的人不是仙,而是妖?不可能呀,王府明明有仙蹟的。可是,妖王為什麼要如此維護玉君賢?
“是妖就不可以幫他了?”玄夕皺眉問長辭。玄夕歪著頭,看長辭失去力氣,不再掙扎,雙眸也無力的垂下。玄夕唇角的笑一點一點減下來,並不是那麼好笑嘛。看多了太多人在他手中掙扎,也就麻木了,他們那些人掙扎時的醜態,看慣了,也就不是那麼好笑了。
玄夕一甩手,如丟廢物一般,將長辭拋入了河中,長辭抽搐了幾下,就沉入了河中。玄夕看見長辭手中的一抹幽光也隨著長辭沉入湖中,挑了挑眉角,唇邊又有了弧度。
看戲,也很好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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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外的河流直通樊都城內的運河,橫跨樊都南北兩個方向,除有往來運輸船隻,平日裡也是個遊玩觀賞的景點。
晨間,卯正時分,天還沒亮,高掛在樓閣或樹木之上的燈籠中的燭火徹夜燃燒,有的已經燃盡,有的火苗和著殘餘燭蠟在燈籠中跳動,光線微弱,僅僅能使人看見路,不至於跌倒。
有賣菜的小老兒挑擔經過運河去往市集,看見運河河堤邊有東西漂浮著,心下好奇,就用扁擔將漂浮的那東西打撈到岸邊,再取下河堤的燈籠湊近一看。這一看,讓那賣菜小老兒將驚慌失措,將手中燈籠丟在地上,人也一下跪坐在地上了,張口瞪目驚恐了一陣又連滾帶爬的跑離運河,邊跑邊大喊:“殺人啦!出人命啦——”
河岸上,長辭頭髮和衣衫溼透,在河中泡了好幾個時辰,讓他的面板泛白浮腫,那薄薄的眼瞼都遮不住他外凸的眼珠,長辭的鼻腔和口角都有白色的泡沫。他脖子上有一道掐痕,在浮腫了一圈的脖子上看得特別清楚。長辭右手緊握,裡面攥著一個什麼東西。這下,長辭,與世長辭了。
卯正二刻,樊都府衙前來檢視現場,見長辭衣著華貴,不似一般人家,一時失了主意,便向上級稟報。上級官員有人見過長辭,知他是戍榮國師,如今慘死在樊都城內,大受驚嚇,命人草草的為長辭斂屍,便進宮向玉老皇帝稟告此事。
辰正時刻,玉老皇帝將朝中三品以上大臣都召進宮中,在一個偏殿商議長辭之死。長辭的屍身也被搬到了偏殿之中。這些三品以上的官員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倒也沒有被橫擺在大殿中的屍體給嚇著。
眾人都聽著宮中仵作的報告:“……長辭國師雖被人勒住過脖頸,但其真正的死因是溺水窒息而死,長辭國師辭世時辰應該是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