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太過獸性了,不配做一個父親?
我甚至從門縫裡看見那個男人緊緊抱著我的女兒,並且用力親吻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下體產生些微久違莫名的衝動。
我的左腳邁向前面,右腳卻想往回走。全身冒著汗,任由時間一秒接一秒地過去。
“怎麼可以這樣?”
一個聲音彷彿驚醒了我。是夫人從外面回來,上樓來把門推開了。我木然著跟著她走進潤兒的臥室。她依然被他抱在懷裡,頭髮已經散亂,看起來根本沒有獨自脫身的可能。我示意世儒先離開這裡,然後關切地走過去,撫慰我的女兒。
她的肩膀上竟然留下一道明顯的血痕,分明是剛才他激動之下咬出的牙印。
我這才猛然感覺到,自己的女兒被一頭野獸廝咬了好幾分鐘,而我竟然在一旁觀望,自顧浮想聯翩,她卻是那麼無助。這是我的寶貝女兒在自己的家中自己的臥室啊……天哪。我都做了些什麼,想了些什麼。即使不是我親生的女兒,我也把她撫養成|人,與她共同生活了二十一年啊!上一輩的錯誤怎麼能讓無辜的孩子來承受,而且是以這樣下流不堪的方式。
夫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理智,拉著潤兒坐下,細細地安撫與勸說,讓這一切似乎很快恢復到每日的平靜之中。
一百 每個人都有自私的空間,不過得看這個空間是否大得裝不下別人
2005…10…26 21:43
(10月26日 郭襄)
秋日一天涼過一天。6點就醒來了,一早開啟電腦,MSN上沒有再次跳出潤兒熟悉的笑臉。
翻開《妖精女兒》,正有人在討論小說中的錯別字,暗自檢討一下,自己所寫的段落還算未幾失手。倒是錯綜複雜的感情發展與回憶,讓人難續下文。正思索間,傳來輕短的敲門聲,不是電腦上,是現實中。
我合上螢幕,開門迎接這位早到的客人。
她竟然是潤兒的母親。剛被車上的風吹起的頭髮飄逸靈秀,一向平靜的美麗的面孔下,起伏的胸口可以表明匆忙趕來的急促。
“發生什麼事嗎,夫人?”
“噢。他還好嗎?”她沒有直接回答。
“狀況都還比較穩定。”
“那好。準備辦理轉院的手續吧。”
“轉院?”我知道這裡已經是中國最好的腦外傷醫院。
“轉到歐洲。”
她隨即遞給我一疊列印和傳真的資料,以及一個信封。“裡面有信用卡和推薦信,費用我會負擔。”
“哦。那謝謝您了”
“儘快吧,我們都希望他好起來,不是嗎?”
“當然。”
“另外……”
“還有什麼,夫人?”
“他……其實已經有一點知覺,所以要抓住時機,立即治療。不過,這不要告訴潤兒。轉院的事,也不要讓潤兒知道為好。一切辦妥之後,再通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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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好吧。”我驚訝於她對他知覺的發現。
為什麼不能告訴潤兒呢?想來想去,還是沒能猜透她的真實想法。
(10月26日 母親)
潤兒的婚事已經列入日程。此時還躺在病房裡的“潤巖”必然成為最大的障礙。
讓他們分開,是目前可以令一切繼續運轉的唯一辦法。
在他的生命、他的健康與他們的長相廝守之間,我相信潤兒會選擇前者。畢竟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能夠保全他與孩子,而代價只是與世儒進行一場形式上的婚禮。這對潤兒來說,應該是最低限度能接受的選擇。
至於婚後他們的感情會發生怎樣的變化,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