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平時經常看到的中文或英語,看那字型墨跡,明顯就像是個地方言,且是人們很少關注到的一個小地方。
他這研究了老半天,總覺得自己模模糊糊的似乎是在哪裡見到過,抓抓腦袋卻不知是從誰手上看到過,他有預感,這本書一定就藏著胡金彪心底裡最大的秘密。
思及那個癖好奇怪的老友,老中醫沒再遲疑,兩手一手就將那些資料全數搬回自己的辦公室裡,然後轉頭囑咐霍文東,“行了,我直到一個人很擅長解毒,你先安排下車,把周冉給弄上去,注意要把床墊鋪的厚一點,免得路上顛簸,過半個小時咱們就出發。”
見霍文東點了頭,認真執行了自己的話兒,老頭這才慢悠悠的跑去跟院長請假,表示要出外行醫,那名頭可真是冠冕堂皇的很,自己出去賺外快,還得搭上醫院的名字,帶薪賺外快什麼的不要想的太美喲。
老中醫的那個老友住的挺遠,反正離這旬陽市有五六個車程,老頭看時間還早,抱著自己的拿那包寶貝資料開始昏昏欲睡,偶爾車子底下磕到了小石塊,就會半掀著眼皮瞄一眼周冉,確定沒出什麼意外之後,打個哈欠兒又昏昏然的倒向一邊,小聲打呼嚕睡大覺。
車子向一處小山村行進,那窄小的進出口頗考驗這駕車人的技術,七扭八扭的可算是進去了,老頭一看到點了,趕忙拍拍司機的肩膀,抱著那包資料跳下床,三步兩步跑去那路邊的小賣店裡,也不知道跟人家說了啥,就見那小賣部老闆拿起了電話頭摁了幾個數字,對著那話筒嘰哩哇啦的喊了幾句,聽起來該是本地的方言,霍文東他們都聽不出是什麼意思,但是看他那表情也能猜得到,大概就是打訊息給某人,讓他出來接待客人的意思。
老中醫打完電話就走回車子裡坐著,拿著路上買來的牛肉乾,用力的啃咬,磨著後槽牙慢慢嚥下去,間或喝點水潤潤喉,看的小王助理他們完全不再狀況之內。
過了會兒,一個穿著破舊青色大袍子的光頭和尚跑過來了,腳上還趿拉著一雙木屐鞋,臉頰紅紅的,看起來很興奮。
“嘿嘿嘿,你個猥瑣醫生,怎的這麼突然就跑來找我,帶了好酒沒有,哎呀,我就知道你帶了,哈哈,我都聞到味了。”大和尚搓著手,一臉垂涎的迫不及待。
老中醫擺擺手,從車上拎著壇老白乾在他鼻尖晃晃,看他迷醉得整個人都要發飄了,才慢悠悠的道:“我這次是來找你幫忙的,”他朝車內努努嘴,又道:“那孩子中毒了,現在就等著你救命呢。”
大和尚面色一整,頓時就收回了原先那粗鄙低俗的垂涎欲滴的模樣,擺擺手,扔下一句,“慢走不送,”掉頭就走。
老中醫也顧不上手裡的老白乾了,直接亮出口袋裡的那半本線裝書,朝他揚了揚,高聲道:“你等下,老禿驢,你看看這個再說嘛,這麼著急走做什麼?”
老和尚原本不是老和尚,不過是四處雲遊,醉心學醫的普通人,只是這老了老了,走的累了,也就有了隨便找個安身之處的想法,他會做當地那個偏僻寺廟的老和尚,無非就是因為那裡的吃住不用花錢,平時還能收到些香火錢罷了。噗,真相暴露了。
果真那老和尚遲疑幾秒,腳步一轉,又走了回來,看到那昏黃的紙頁明顯眼前一亮,也顧不得之前自己還給別人甩臉子的事兒了,直接拿過來翻看。
他這越看那眼睛就越亮,三兩下翻完,也懶得說什麼了,直接大手一揮,讓他們跟著自己回住所去。
他所侍奉的那個寺廟其實說到底也不過是青磚鋪地的小平房,地方不大,但是香火倒是盛的很,來往的村民見到他都會恭敬的向他問好。
霍文東一行人都覺得自己好像有種時空亂入感,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怪異的違和感。
老中醫倒是見怪不怪了,招呼他們把行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