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虎子就要當騾夫了。”
周冉抽空翻了個白眼,就他那隻死狗還想覬覦他家二寶,哼,可不就是白搭嘛。
貓狗殊途啊,親。
“李明亮,誰要當騾夫了,啊,還不坐好,鬼鬼祟祟的像個什麼樣子”,老班神出鬼沒的拍了一下李明亮的腦袋,老大不客氣的將他按回座位教訓道。
“老師,二寶就要命不久矣了。哎。。” 李明亮焉嗒嗒的摸了摸腦袋,懨懨地說。
老班柳眉一挑,叉著手,明擺著不信,“李明亮,你小子又想蒙我呢吧,上午我才見過它,講冷笑話也不挑個靠譜點的。”
李明亮指了指周冉的抽屜,撇撇嘴沒再說話。
老班彎著腰,瞪著那雙凌厲的眸子,想上手去試試真假,可是那白紗布滲出來的血腥味是那樣真實濃厚,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誰幹的?”老班尖著嗓子問道,上午看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呢,怎麼這麼會子時間就弄成這樣了。
旁邊幾個女生紅著眼睛七嘴八舌的爭相開口。
“我們吃飯的時候還沒事呢。。。。”
“誰啊,那麼狠心,二寶這麼乖,從來都不搗亂,嗚。。。。”
“二寶是在男廁所裡找到的,我們找到它的時候它就這樣。。。。”
“沒天良的喪心病狂的傢伙。。。”
剛開始還能說清楚幾句,到最後全是一陣陣叫罵聲,女生那邊有的都哭岔氣了。
周冉斂著眉,看班上在場的所有學生,女生大半紅了眼睛,叫罵成團,男生這邊有點同情,有的不以為然,還有的幸災樂禍。不,這都不是他要找的人,周冉腦袋一偏,迅速鎖定那個詭異的令人心生寒意的視線,來不及收回的快意興奮的眼神定格在周冉的眸底。
那人不自在的轉開視線,低垂的眼皮遮掩住了他的陰暗複雜的神色。
找到了。周冉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左手緊緊地抓住蠢蠢欲動的右手,他告訴自己要有耐心,要理智,要冷靜。
指甲掐入手心時傳來一陣刺痛,理智慢慢佔據上鋒,現在沒有證據,他還不能做出什麼來,要報仇,得一步一步來。
對待敵人,就要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拔根除底決不手軟。
下午只有兩節課,周冉收拾好書包,就抱著紙盒子一步一步走出校門,在出了校門口的時候,忽然頓住腳步,定定的看向離自己不遠處的女生,信步朝她走去。
“我替二寶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恐怕二寶現在還躺在冷冰冰的水池子裡呢。”周冉一本正經的朝她道謝。
張婷婷囁嚅著低下了頭,越是靠近二寶,她的心裡就越是煎熬,良知在她胸口砰砰地激烈跳動著,她無法面對周冉這樣真誠的感激,面對盒子裡奄奄一息的二寶,她羞愧地無以自拔。
“我要和二寶回家了,我想二寶也不想在這麼一個陌生可怕的地方待著,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幫我打聽打聽,到底是誰這麼對我厭惡至此,才能這樣對待二寶,我替二寶謝謝你。”周冉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張婷婷絞著手指,咬著下唇,胡亂的點頭,不等周冉再說什麼就低著頭飛快的逃開了。
身後的周冉依舊目光沉沉的看著,直至張婷婷瘦弱的身影消失在眼底,才眉目從容的走向公交車站,漫不經心地等車。
而校門口的另一邊,陳海清拉住李明亮躍躍欲試的手,冷凝著張臉,沉聲道:“他不是個眼瞎的,別瞎摻和。”
李明亮圍著陳海清轉圈圈,欠身反駁道:“我們不是朋友嘛。”
陳海清翻了個白眼,兩手啪的一聲就搭上了他的臉,用力向兩邊拉扯,恨鐵不成鋼的道:“你豬啊,什麼事都想要摻上一腳,這是你能插手的嗎,昂。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