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你照顧了,”拎下個行李箱,還不待周冉反應過來就手機麻利的爬上車,‘咻’的一下就跑掉了。
留下個滿頭黑線的周冉呆呆得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某人,一臉糾結,猶豫了好一會兒,確定這人不打算先開口了,才輕聲問道:“你腿怎麼了?”
男人直直的看著眼前這思念已久的少年,勾起嘴角笑的一派肆意,“沒事,小傷,養幾天就好了。”要是小王助理還在現場,一定破口大罵這敗家玩意兒,敢情前幾天一直蹲醫院裡動彈不得的人不是他啊,說謊也不打草稿。
周冉心裡一悸,莫名感覺百味交集,到底還是改變不了歷史的軌道不是嗎?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畫蛇添足呢。蹲□來,小心打量了下,眼角掃視到一旁的行李箱,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剛才小王助理的話,不由瞪大了眼睛,“你要住我這兒?”
少年蹲著身子,朝上仰頭,瞪大眼睛的模樣格外討喜,就好像是在跟他撒嬌似的可愛無邪。
忍住摸摸少年的腦袋的衝動,攤攤手,男人笑得很無辜,“我現在無家可歸了。”父親家要肅清家賊,一時之間他還不能回去,亂了他的計劃,而英國母親那邊,他身上的傷就是從那帶回來的戰利品,九死一生的奪命追擊讓他倍感疲憊,他現在只想找個安靜的角落好好養傷,安靜一段日子,而周冉那無聲的電話恰好給了他一個喘氣的理由和藉口。
周冉撇撇嘴,直接拒絕,“家裡沒房間了,你自己到外面租間房子吧,要不把小王助理叫回來也行。”反正他不想伺候這傷殘人士。
這時候兒,老太太從外邊回來了,大老遠就吆喝著和周冉說話,“喲,家裡來客人了,乖孫孫你怎麼也不把人給領進去啊,真是。”轉頭衝輪椅上的男人笑的和藹,“來來來,快進來,外邊天冷,不要凍著了。”
得,老太太都幫他,周冉聳聳肩,面無表情的拎起不重的行李箱跟在輪椅後頭。
霍文東雖然仍舊冰著張臉,和老太太說起話來卻格外伏貼,一問一答默契的直讓後邊的周冉皺眉,這人到底是要搞的咋樣?
不管周冉心裡如何抗議,他也不能反對老太太將人領回家的舉動,要說他不認識這男人估計是個人都不信,又不是沒長眼睛不會看。
真是上輩子欠他的。周冉心裡各種惆悵嘆氣。
老太太興高采烈的將霍文東安置在周冉房間裡,轉頭就歡歡喜喜的去準備吃的去了,連個給周冉開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老太太精著呢,一看就知道那坐輪椅的男人和周冉關係不淺,心裡盤算了好幾圈,就以她的眼光來看,怎麼也不會是個平頭老百姓,說不得就是個什麼大人物。現在這大過年的但求過得安穩,無論如何是不能隨便得罪人的,好好招待著準沒錯。
屋子裡被燒上了木炭,冰冷的溫度逐漸上升,空氣慢慢變得暖和起來。
嘆了口氣兒,周冉認命的將霍文東推到床邊,小心的扶著他坐上床去,男人身上的衣服溫度冰涼,凍得人指節麻木僵硬,腳上的鞋子也覆蓋上一層厚厚的冰層。倒了杯熱開水給他暖暖胃和手,簌簌地抖動幾下,扯開不太保暖的大外套,將他整個人都塞進暖和的被子裡,端了熱水給他擦洗身上幾處冰冷的部位,認真仔細的給他抹上防凍防裂的面霜。自始至終霍文東都表現的很配合,甚至在周冉拿手蹭他,給他抹護手霜的時候輕輕用小拇指勾住了他的食指,這一切太過熟悉,恍似就在昨天,以至於周冉生不出一絲警覺和牴觸的情緒來。
“以後也給我打電話吧,不說話也行。”男人享受的眯起眼,一字一句的說道。
周冉挑眉,矢口否認道:“那是我不小心按到的。”
“那就繼續不小心按到吧。”有人牽掛的感覺真的很美好。
父親和母親對他而言實際上比陌生人還不如,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