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感激不盡,對他言聽計從,絕無違拗。
再後來,正陽奪得了教主之位,卻也害怕別人知道他有這樣一個‘怪物’姐妹,會譏笑於他,於是命人鑄了一張鐵面,令正yīn時刻佩戴,不得摘下。由此,正yīn變成了鐵面人!
陳少俠,你現在可明白,為什麼世人始終不知世間有林正yīn這麼一號人物了吧?”
陳敬龍輕輕點頭,望著林正yīn屍體,喃喃嘆道:“原來如此!……她這副樣貌,卻竟是個女兒身,著實怪異的緊;不怪老教主與林正陽都怕別人知她存在!”霎時間,心中通透,先前許多不解之處霍然明瞭:“難怪只相隔兩天,林正陽的本領竟會突飛猛進,有了極大變化;難怪兩rì前已交過手,今rì再交手時,林正陽會對我本領之強感覺意外、驚詫讚歎;難怪林正陽與我見過多次,前晚相遇時,卻一時認不出我……原來,這一切都只因為,前晚與我相遇交手的,並非林正陽,卻是這個林正yīn!……先前在會場時,林正陽確是林正陽,再沒有假,卻是何時與林正yīn互換身份的?……啊,是了;方才我被倪禿子耽擱,落下片刻,定是林正陽見勢不妙,預作脫身保命之計……”
便在他心中通透的同時,紂老怪亦是疑問得解,心中瞭然,喃喃嘆道:“原來如此!……嘿,他居然真的分身有術;當年暗算我的,當真是他……”
洪斷山聽他感嘆,頗覺好奇;皺眉問道:“你說‘當年暗算你’,什麼意思?”紂老怪轉目望向洪斷山臉龐,悽然嘆道:“當年,不是我負心薄倖,棄冰潔而走,實是我受人暗算,不得不逃;那封信,不是我留下的,卻是出自林正陽的手筆!……你我半生為敵,卻是我錯怪了你,你也錯怪了我;你我二人,都是中了林正陽那惡賊的jiān計了!”
洪斷山聽他這話,哪裡肯信?撇嘴冷笑道:“無稽之談,荒誕不經!林正陽確是jiān惡之徒不假,但當年之事,與他毫無瓜葛……”
紂老怪又氣又急,大叫道:“你不信我,便隨我去擒住林正陽,當面與他對質明白!”
聽他這一叫,陳敬龍立從思緒中收回心來,想起正事;忙道:“不錯,擒殺林正陽,才是要緊!他往東南方向逃了,咱們快追!”
洪斷山忙道:“追是要一定要追的,但帶著這人,著實累贅!敬龍,這人究竟該殺還是該放,先行發落了才好!”說著,將手臂一鬆,將倪禿子丟去陳敬龍腳前。
陳敬龍先前注意力只在林正yīn一人身上,無暇分神,直到此時,才發覺倪禿子已然受擒;喜道:“哈,你們當真追上他了!”
此時倪禿子身上許多刀傷、燒傷,血流遍體,已然動彈不得,卻依然橫眉立目,不減兇橫;見陳敬龍望來,便喘息嘶吼道:“小王八蛋,有種便殺了老子!老子若稍皺一下眉頭,不算好漢!”
陳敬龍冷笑道:“你不分善惡,助紂為虐,早就不算好漢!”微一沉吟,又沉聲問道:“皇宮大戰時,我見你對那和順王爺甚是忠心,但和順王爺之子蔣萬垣,正是被林正陽所殺;你不與林正陽為敵,卻豁出xìng命的幫他,這是什麼道理?”
倪禿子冷笑連連,喘息叫道:“什麼和順王爺,什麼林正陽,在老子眼裡,都一文不值!老子怎會對他們忠心?老子……老子只忠心於銀玉姑娘一個人;她陪老子睡覺,老子便聽她話;他要老子幫誰,老子便竭力去幫……”
陳敬龍久不聞“銀玉”之名,此時乍又聽到,霍地心中劇震,想起一事,失聲叫道:“啊,銀玉……島川香……是她,是她;難怪眼熟……”
眾人見他震驚莫名,無不詫異。紂老怪急問道:“兄弟,你想到什麼重要事情?”
陳敬龍深吸口氣,略一平定心情,急急應道:“大哥,還記得張肖寨主的那位寵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