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性的把自己挑好刺的一條魚遞過來。
這一頓飯,光幫別人忙活了,不知道他自己吃了多少。
黑子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衝宋凱嘖嘖道。“真是想不到,百鍊鋼也成繞指柔,咱們主子竟然心甘情願變成這女人的貼身丫鬟了。”
宋凱看他一眼,“八年了。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黑子略一思考,也點點頭。
許久,黑子不知想到什麼,笑了一下,“真是不知道少爺這樣圖的是什麼,不然哪天我也找個女人試試?”
宋凱愣了一下,並沒有答話。
黑子看著這個從來像木頭一樣剋制理智的夥伴,玩笑著說道:“你試過那種感覺嗎?”
宋凱將桌上一瓶酒拿出來倒了一杯,說道:“喝酒!”
黑子詫異道,“這時候喝酒不好吧?”
部裡有規定。只要身有任務,不可以隨便喝酒。
宋凱一咧嘴,“只喝一杯能誤什麼事!”
黑子十分詫異,卻還是接過了他手中的酒杯。
一杯過後,宋凱果然推開杯子。不再喝了。
他從位子上站起來,衝黑子道:“你在這裡守著,我去準備一下馬車。”
馬車不是一早起來就準備好了嗎?
不等黑子出聲,他已經走出了飯廳。
宋凱出了門,站在客棧門口並不寬敞的屋簷下,風夾雜著雪一陣陣迎面撲來。
黑色的袍子吹得咧咧作響,他卻感覺不到寒冷。
這麼多年了。跟著少爺生死磨難,他早已變成一個錚錚鐵骨的汗子,只流血不流淚。
如果說江湖被譽為邪道的話,部裡的所有人都是遊離於正邪兩道的人,得罪過許多人,做事身不由己。性命朝不保夕。
他只是一個這樣的人,他生命裡所有的意義就是保護和協助少爺,這樣的他沒有權利像少爺一樣隨心所欲,更不能不負責任的拖累另一個人。
孤獨終老該是必然,無情無愛自是最好。
怪只怪自己。可以以他的目標為目標,以他的生死為己任,以他的命令當作聖旨……卻千不該萬不該將他心尖上的人也放在了心尖。
他曾經站在離自己心尖的人很近的地方,就在四年前江老爺跟他說那些話的時候起,他就彷彿掉進了一個美夢裡。
美夢雖美,但總有預感要醒來的,所以在這美夢被剝奪的時候,他選擇了沉默。
曾經他想將他與月兒配在一起,聽說這訊息時,他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那時他想,其實也是可以的,他和月兒都是同一類人,有相同的命運,也有相同的目標,更有相同的執著:他們都迷戀著一對相愛的人。
那時他便想,可以藉此終結這一份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不料月兒忽的一走了之,用行動給予了最明確的答覆。
原本對少爺惟命是從的一個人,竟然說走就走了。
看來女人果然任性得多,卻也勇敢得多。
可惜他永遠不會像她那樣勇敢,他救了他,他要用生命去償還他,愛情麼?算什麼呢?
他抹掉臉上的一片雪,忽然想起黑子說得那句話。
“你嘗試過嗎?”
嘗試過嗎?
單相思的滋味嚐到過,不能求的滋味也嚐到過,唯獨如他們那樣幸福的滋味,他嘗不到,也不敢嘗。
風雪更大了,他倚在門口,百無聊賴的抽開手中那把劍,細細地擦拭了一番。
恩,還是這劍比較好,跟了十多年,從開就沒有離開過。
幾個趕路的漢子匆匆從門口進來,吸著氣說道:“這大冷的天,真他孃的不合適人呆,快進店裡去!”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