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幹嘛?
他不會因為她抱了沈瑞而找他麻煩吧?
她心裡十分緊張,可馬車被人守著,他別無他法,只得靜靜的看著。
且說幾個官差原本想從來人身上撈點好處,沒想到來的兩個人誰也沒看他們,更別提好處了,各自都憤憤不平。
“他孃的,想不到你真有勾引良家婦女的愛好啊。連有婦之夫也勾引。”
“嘿,你別說,那個男的吧,有錢不說,光看那走路的步伐。那絕對是個武術高手,他孃的,你小子惹了人家女人,有命活就算了,還可以有件裘衣穿!真是邪了門了!”
沈瑞此時正閉眼感受著那件裘衣,又是開心又是難過,嘴角隱隱有笑意。
一人見他這麼享受的樣子。也心癢癢,“孃的,這樣好看的衣服我還真沒見過,就是看起來輕飄飄的,能禦寒嗎?”
幾人哈哈大笑,“熊子。你真是沒見識,喏,讓他拿給你穿穿!”
“額,是可以穿穿,正好我今天穿的衣服不夠厚。哥幾個穿的也不多。不如我們幾個輪流穿,等到雪停了,洗洗賣了,也值好幾個錢,這一趟也不算冤枉!”
幾人面面相覷,幾乎同一時間笑了,“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喂,”一人喚道,“把你的衣服拿出來讓哥幾個見識一下!”
沈瑞正傻笑著,根本沒聽到他說的話。
幾個人乾脆停了囚車,伸手去拽他的衣服。
這一拽,眯著眼睛的人瞬間清醒了,他欲伸手去抓住衣服,卻動不了雙手,於是他將兩隻腿緊緊地併攏,夾住那件裘衣的一部分。
幾人哪管他這動作,越發粗魯的去奪他的衣服。
他身上裹著的部分很快拽了下來,可有一部分被他夾在腿間,怎麼拽也拽不動。
“他孃的,放開,再不放就打死你!”
沈瑞把腿夾得更緊了,他的眼睛裡露出一種奇異的光,像是護崽的母羊在怒視著狼群。
幾個官差相視一笑,一人又拽了拽,另一個將身上佩戴的軍刀放了下來。
“孃的,你放不放?”
沈瑞沒說話,雙眼死死的盯住他們,雙腿夾得更緊了。
拽著衣服的那人感覺到了,“啪”的一個耳光甩了出去。
“孃的,你還給老子倔了!”
沈瑞被這耳光打得昏昏沉沉,嘴裡一腥,大口大口的血被他嚥下去,但還是從嘴角淌出一些來。
“你看!”剛剛那人欣喜地衝身後的人喊,“出血了,出血了,看到沒?一個耳光就出血了,孃的,看來我這個掌力見長啊!”
幾人鬨笑道:“你小子別逞能了,掌力見掌,怎麼連個衣服都拽不出來?”
那人被這麼一說,惱羞成怒,猛地又拽了拽,沈瑞整個身子連帶著被他一拖,下身一晃盪,兩隻膝蓋砸在囚車上,“碰”的一聲響,連帶著頭也被咯在囚車上,“咔擦”的一聲,不知是否砸到了下巴,嘴裡的血又湧出來。
沈瑞悶哼了一聲,可腿間的力道卻一點也沒松,神色間大有打死也放開的意思。
眾人哈哈笑起來。
那人更是惱怒,罵道:“他孃的,老子腿都凍僵了,我就不信你還有力氣這麼夾著!”
又狠狠一拽,還是沒拽開。
那人劈手從旁邊一人手中奪過刀來,順著沈瑞腿間就捅進去,“孃的,我看你放還是不放!”
軍刀直直的戳進去,眼看就要戳進他的腿間,只見一樣銀白的東西鏢一樣飛過來擊中了軍刀。
隨著哎喲一聲,軍刀掉落在地上,那人抱著震得發麻的手哎哎叫起來。
眾人一驚,向那雪地上銀白色東西看去,竟是一錠小孩拳頭大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