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臨淵說是臨時請來的幫手,如今看來並不是。
“謝謝你。”她笑著說。
女子並沒笑,她皺著眉頭,憋了很久,忍不住說道,“姑娘這樣真是不該,要不是公子時時關注著,姑娘豈不是要將自己的命搭進去。”
她笑了笑。沒說話,伸手過來,覆在她手上。
手裡一暖,女子再張開手心。看到一個極大的扳指。
原來就是這個東西?他們忙了這麼久,就為了這個東西?
女子抬頭看她,她笑著點了點頭,那神色是極開心的,與她虛弱蒼白的臉色形成對比。
女子莫名的一陣心酸,忽的就想起在江都的時候,她毅然決然讓自己染病,卻還是笑著開玩笑的模樣。
她收起扳指,說道,“姑娘一定要保重身體。公子這幾日為姑娘寢食難安。”
寒玉又笑了笑,眼睛裡浮起感動的淚光。
女子不忍再看,沉默了一會又問道,“上次姑娘救了他,就可以乘機要到扳指。為何捱到現在?又為何要……害她呢?”
床上的人別開眼光,沒看她。
許久, ;她說,“因為小夏的事情,她猜到了我別有所圖。”
女子知她不想回答第一個問題,也不點破,只順勢追問到。“那已經是許多天前的事了,他要信早信了,姑娘此時動手真是為這個原因?”
寒玉別過頭,將後腦勺對著她,又是許久,說道。“我不知道。”
或許……或許是因為恨吧。她在心裡說,她恨她。
從什麼時候起呢?是從看到他和她在院子裡纏綿開始,還是從他對她手下留情開始?
女子悠悠嘆一口氣,意味深重地說道,“公子對姑娘一往情深。還望姑娘不要負了他才好。”
一往情深?
臨淵對她的感情,用這個詞恐怕不妥。
是愛屋及烏吧?
她不置可否的笑笑,說道,“姐姐似乎應該走了。”
女子想了一會,說道,“姑娘這時候不應該耗費精力,你先睡一覺,醒來我再走。”
寒玉搖搖頭,目光十分堅定。
女子只好起身走到門口,“你們夫人醒了。”
門口頓時一片歡呼,有人去端藥進來,有人則忙著去告訴江闊。
江蒲軒。
兩個丫鬟匆匆地跑進屋裡,“小姐,不好了,少爺知道了,已經過來了!”
“小姐,”紫衣的聲音裡染了哭意,“怎麼辦啊小姐,少爺他……他的脾氣……小姐,不然我們收拾東西快走吧?”
綠衣也迫切地看著她,顯然同意這個提議。
念念對著鏡子正在梳妝,聞言看了二人一眼,又接著看回鏡子裡,仔細地插了最後一個簪子;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來。
“小姐,到底成不成啊,少爺快要到了!”
念念的神色很平靜,似乎早有準備。
“要走的話,剛剛就走了。”
紫衣越發著急,都快哭出來了,“那怎麼辦,少爺會殺了我們的!”
念念定定地看著一處,眼神深沉而平靜。
“你們,兩個人先走吧。”
“什麼?”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俱是驚訝,“小姐,那你怎麼辦?”
念念漫不經心道,“我有濤濤,又有他對我的承諾,他不會為難我的。”
“小姐……”
“不用說了,”念念打斷了二人的勸阻,“你們當年賣身為奴,賣身契在沈家,你們是沈家的人,如果還念舊主的話,就去嶺南找我哥哥,替我服侍他吧。”
“小姐……”
“閉嘴!”念念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