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聲。
小虎站住了。
“你笑什麼?”
“憑你的功夫,能進得了江府?”
小虎愣了一下,嘴硬道,“你管我!”
那人又是一笑,“你能把她帶到哪裡去呢?她會跟你走嗎?就算她願意跟你走。能夠走多遠?你以為江府的人會這麼不了了之?”
小虎呆呆地發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人瞭然一笑,接著提醒他,“你不是在救她,是在害她。”
小虎仍是愣愣的,像是沒反應過來。
那人又笑,“想要救她嗎?”
小虎抬起頭疑惑的看他。
那人道,“那得你的主子出面才行。”
他說著從袖子裡撈出一樣東西來,“把這封信交給你的主子,他自知道怎麼做。”
“另外,告訴你的主子,如果想救人,切不可急於求成。否則的話,害死了她,我也負不了責任。”
小虎傻傻的接過那封信,呆呆的看著信封。
男子一笑,大步離去。
他這才回過神來,揚聲問,“你是誰?”
那人頭也不回,唯有肩膀輕輕的一動,似是低聲笑了。(。pnxs。 ;平南文學網)
須臾便已消失在茫茫雪地中。
洋洋灑灑的大雪,鵝毛似的飄了一整夜。
臨淵便是在第二天早上回來的,踏著第一抹晨光,他踏進落雨閣的後院,推開了她所在的屋門。
毫無意外的,那一抹單薄瘦弱的影子矗立在窗前,只是較之以前多了一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東西。
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
她回過頭來看他,禮貌地笑了一下,又回過頭去看著窗外。
那一剎那,他的心裡竟然多了一絲慌亂和恐懼,懷疑她是不是知曉了什麼,恐懼他是否將永遠失去她的信任。
可是事實證明他只是多慮了。
她從窗邊走到桌前,坐下,一如從前的倒了兩杯茶,一杯給自己,一杯給他。
連茶都是熱的。
很好,她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臨淵稍稍鬆了一口氣,也在桌邊坐下,端詳著她,輕輕道,“你還好麼?”
她笑了,“我很好。”
可是他分明能看出那燦爛的笑顏下無盡的悲涼。
就在他以為她會忍不住像那日一樣嚎啕大哭的時候,她忽然換了話題,“義診還順利麼?”
“恩,還好。”
他沒料到她忽然的話題轉換,端起茶啜了一口。
清香的茶味中,帶的那一絲苦澀卻無限的放大開來,臨淵,你是不是將永遠失去那個會撲在你懷裡大哭不止的女孩?
你是否永遠失去看她單純笑顏的機會?
一個聲音說,是的,這是代價,是必須的。
另一個聲音說,不,我不想。我捨不得,我不忍心。
第一個聲音哈哈大笑起來,捨不得?不忍心?做都做了,還有什麼捨不得的?
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這是做婊子還立牌坊。不覺得羞恥麼?
“臨淵……”她的聲音讓他回神。
“嗯?”
“……你不是說去三四天麼,好像不止……”
“嗯……”他平靜地回應她,一顆心卻懸起來。
莫非她猜到什麼?
可她接下來的話讓他一顆心又落了回去。
“是因為疫情很嚴重麼?”
他微微垂了眼眸,顯出一副悲憫的樣子,喝著茶未答話。
她看他的模樣便知曉了幾分,又問,“是天花麼?”
他皺眉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