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答了。
他這才轉身朝門外走去。
這時一個身影朝他移動過來。
“夫君……”
女子一聲未落,“啪”地被甩了一個耳光,摔落在地上。
念念一隻手摸著臉,淚眼汪汪的抬眼看他。
“夫君,你竟然打我?”
“我打你?”江闊逼上前來,劍尖抵在她的喉嚨上,“我恨不得殺了你,就像剛剛在外面那個女人,我想一點一點將你凌遲!”
這聲音狠毒而猙獰,讓念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這麼快就翻臉了?
她感到悲涼,仍然乞求道:“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江闊的劍又逼近幾分,“是你沈家說得要來拜訪我,晚會的節目也是你一手操辦,又是你給我出主意把她叫來的!最毒婦人心!”
他的劍一點點抵進,鮮血從脖子上流下來,她感覺到絕望,因為她在他的眼眸裡找不到一絲憐惜。
她閉上眼。知道自己這回被父親害慘了。
“少爺!”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他一抬頭,看到來人的摸樣,正是宋凱。
久違了。
宋凱走上前來,握住他執劍的手。“少爺,留著她吧,你還有小少爺!”
他執劍的手一抖,想起四年前他曾擋在那個人的前面,以命相勸。
他怕他後悔,他聽了他的,如今終於沒有後悔。
他能猜到自己為什麼將他調走,卻從未說出口,只是離開。
他和自己一樣,喜歡上那個人。卻不跟他爭搶。
他在自己需要他的時候第一個回來。
宋凱。
永遠的好兄弟。
他提起劍,插回身側的刀削裡,從宋凱身邊擦身而過。
宋凱嘆了口氣,遠遠地看了一眼裡面躺著的那人,終究轉身出去。命令道:“關起來!”
幾個侍衛將念念拽起來拉出去,大殿裡瞬間寂靜了。
院子裡有幾個近身的侍衛等待著,黑子牽馬上來:“主子,附近的人手都已經湊齊了。”
江闊點點頭,並不多話,翻身上馬。
其他人也上了馬。
一出江府,門口已是黑壓壓一片人馬靜靜等待。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知道應該幹什麼。
江闊沒再說話,策馬往東邊行去,宋凱拉韁跟上,一眾人馬瞬間齊齊東行,馬蹄聲卻並未響起,所有的馬蹄上都包裹了厚厚的布。
所有人都在沉默的氛圍裡感受到了主子的怒意。並且感同身受。
竟敢算計主子!竟敢傷主子的女人!
人馬一直前行,漸漸地能看見前面的火光,也能聽得得的馬蹄聲,沈家計程車兵並未向沈府行進,反而在發覺被跟蹤後往左邊一轉。出了城。
“哼。”紅衣男子哼笑了一聲,一揮馬鞭,大喝道:“跟上!”
宋凱試探的提醒道,“少爺,聽說沈知府手下有六千人馬。”
江闊冷哼道:“不過是沒有經過歷練的廢物,虛張聲勢而已。”
宋凱又道:“只怕那隻老狐狸已經不在這裡。”
“我知道。”
於是宋凱便沉默了。
殺了知府是大罪,而殺了他私自養計程車兵卻讓他啞巴吃黃連。
隊伍漸入山谷,率領沈軍的將領回頭一看,江闊的人馬已經到了。
火把的照耀下,對面的黑影清晰可辨,當前一人是江闊,後面是三百多名汗子。
將領心中一喜,隨後一種輕蔑感隨之而來。
“久聞姑爺英勇無匹,武藝高強,可帶了區區三百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