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針麼?”
朱小君點了點頭。
這爺倆雖然都很怕打針,但朱小君遇到了非得打針的時候,咬咬牙還是能撐得過去,可是,對朱天九來說,打針就好像是將要了他的命似的,而且還是那種最為恐怖殘忍的奪命方式,使得他一見到了針頭,就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九叔,其實你閉上了眼,也就沒那麼害怕了,我遇到了非得打針的時候,就用這個辦法。”
朱天九苦笑了兩聲,擺了擺手,道:“你還是給我弄瓶酒來吧,喝高了,也就什麼都忘記了。”
朱小君笑了笑,隨即摸出了手機,給張石打了個電話。張石那邊的業務需要市場團隊的支撐,時不早晚地就會有外面的醫生朋友帶病人上門,所以他那裡,煙和酒都屬於辦公用品,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出現短缺的現象。
沒多會,張石便拎著兩瓶酒趕來了。
和張石同時進屋的還有彭主任請來的麻醉師,那名麻醉師一聽說病人要需要用喝酒的辦法來克服暈針的毛病,立馬把頭搖得像個貨郎鼓:“不行,不行,別說喝酒,麻醉前就連水都不能喝,要保證絕對的空腹狀態,不然的話,麻醉過程中一旦發生嗆咳,那可是有可能要人命的。”
朱天九一聽就樂起來了,對著朱小君嚷嚷道:“那今天只能拉倒了……你昨天只交代我不能吃東西,可沒交代我不能喝水。”
朱小君被噎得直翻白眼,可想一想,昨天還真是沒交代清楚,只說了不能吃東西,就是沒說連水都不能喝一口。
那麻醉師聳了聳肩,若無其事地丟下了句話,然後就轉身走了:“沒事!我下根胃管好了,這靜脈淺麻醉,要求也不是那麼高!你們稍等片刻,我去準備一下。”
朱天九傻了眼,可這會朱小君已經悄悄地挪到了房間門口,堵住了他逃走的路線。朱天九饒是有著一身的本領,但也不能衝著朱小君撒野使強,只好搖著頭嘆著氣,在房間裡尋了張椅子,乖乖地坐了下來。
十分鐘後,麻醉師拿著一套器械進了屋來。
按照常理,一般病人對下胃管的那套陣勢的恐懼要遠大於打針,但朱天九似乎對下胃管絲毫感覺不到痛苦,極為配合那名麻醉師完成了下胃管的步驟,只是到了護士再次亮出了吊針的針頭的時候,朱天九又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小君,把我捆起來,不然的話……”嘴巴里插了根管子的朱天九,說起話居然是清清楚楚毫不困難
朱小君笑嘻嘻地踱到了朱天九的身邊,回道:“有必要麼?九叔,你閉上眼,我保證,不等你反應過來,那針就紮好了。”
朱天九驀然搖頭。
朱小君這才意識到,朱天九對針的恐懼性質不同於自己。
“九叔,你都經歷了什麼呀,怎麼對針那麼恐懼呢?”
朱天九長嘆了一聲:“說來話長……你還是把我捆起來吧,等做完了治療,我再細細講給你聽。”
熾焰誅天字輩練就的天誅九式這種功夫,不單要以活人來當作練功的靶子,每天還需要以針灸的方式來輔助練功,這種針灸可不是當今世界中的中醫針灸,三五根銀針即可完事,並且基本上感覺不到疼痛。
朱天九他們當初練功的時候,是依靠針灸來刺激自身的潛能,一般而言,每次都需要紮上上千針,而且是針針見血。
從十歲不到被選入熾焰誅,到學成後出來執行任務,這期間至少有十年的功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年便是三千六百五十天,一天要紮上上千針,十年下來,身上至少要捱了幾百萬針,難怪朱天九對針會產生如此的恐懼。
當朱天九咬著牙接受完治療,在朱小君的攙扶下回到了住所後,跟朱小君說起了這些陳年舊事。
“朱老大要是……哎,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