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修仙界,除了傳說中各大門派老不死可能存在,連各大宗師都尚未達到這一步,徐殊現在在盧護法的眼裡,馬上上升到傳說級別。盧護法當即說道:“好,一言為定!只是貴門的王長老在爭鬥時略受小傷,還請徐宗主擔待。”
徐殊點點頭,王文華兩師徒殺了人家幾個人,苦頭肯定沒少吃,能保住命都完全是意外了。
盧護法轉過頭去,急急的對著門外一聲大吼:“給我馬上將玄清宗幾位同道請出來!”
盧護法是權威很重的人,起碼在真原教大涼山這個地頭,他就是皇帝,他說一,別人不敢說二,別人說一哪怕回答慢了也不行。可出乎盧護法意料的是,今天自己的話好像放了屁,門外一點反應也沒有。盧護法又急又氣,此刻面子不重要,可要是萬一惹火眼前這個殺神,面子要來也就沒用了。盧護法雙目圓睜,緊盯著石室的大門,正要大吼一聲,門口就傳來幾近輕不可聞的腳步聲。腳步輕微而又細碎,這是一個女人的腳步聲。
石室中明亮的人油燈光瞬間照出石室門口一個婀娜的人影來,這是一個一身黑袍的女子,臉上同樣蒙著一張黑紗,神秘之極。黑袍女子的黑袍一點不厚,隨著步伐起伏時太過明亮的燈光將其中覆蓋的嬌嫩身軀映得若隱若現,怒挺的貝蕾和溪谷源頭的叢林更是如利爪一般欲要將人的虛偽面具扯得粉碎,展現出所有人沉埋心底的原始罪惡。女子的容顏隱藏在黑色紗巾之後,紗巾上繪著一尊筋肉盤結的獸身魔鬼圖案,圖案散著深幽的力量波動,將所有**或火熱想要打探女子容貌的探視隔絕……
盧護法的眼睛瞬間充血,鼻息粗得像公狗,盧護法牙咬得咯咯直響,兩條粗壯的腿一點,又一點的就慢慢彎了下去,口中喊道:“罪女光臨,小的未能遠迎,罪該萬死!”
罪女咯咯咯咯又笑了起來,絲毫不管她身邊的一圈的裸女都在悄然後退,彷彿她是洪水猛獸。罪女咯咯笑得花枝招展,用帶著魔音般誘惑的聲音說道:“咯咯……盧護法,你可知道,這個世界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罪惡,這就是一個由各種罪惡組成的世界,這本來就是一個罪惡的世界,原罪的世界。貪、戀、妒、怒、惡、色、嗔……這就是一個罪惡的世界,人就是罪惡,你說,我說得對嗎?”罪女的這句話,卻不再是問向盧護法,而是問向徐殊。
徐殊的目光冷如冰,徐殊卻沒有回答這個瘋狂罪女的問題,徐殊的回答很簡短:“我見過你!”修仙中人不但有人的記憶力,而且他們識人不單看容貌,他們能夠分辯出別人神魂的波動,正常來說,只要見過,就一定認得出。但眼前的這個罪女,徐殊卻偏偏只有一個模糊的感覺,那就是這個人自己一定見過。
罪女又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嬌笑道:“紅粉皆是骷髏,唯有罪惡長存。你見沒見過我,又有什麼關係?”
徐殊嘿嘿一笑,說道:“好!我也是這樣認為,人熟了才不好下手,等我把你拆開之後,我想我就會想得起來了!”
罪女咯咯咯咯又笑了起來,說道:“徐宗主,小女子說得真是沒有錯,你看,你又犯了怒、惡二罪。原罪是構造這個世界是基礎,是推動人類前進的動力,是人類的天性。而人類卻震驚原罪的巨大力量,千方百計的醜化、推翻它,可是人們卻又沒有想到,它們在醜化、推翻原罪之前,就已經深深的陷入妒、嗔的原罪之中。徐宗主,我說得對麼?”
如果非要把眼前這個女人跟自己以前的女人對上號,徐殊第一直覺就是巫鬼教的精神病聖女,可徐殊知道,肯定不是。如果是那個精神病聖女,見面就撲上扒光自己衣服數毛有可能,但絕不可能這樣,這個罪女已經不是精神病,她已經可以歸於非人類一類了。徐殊嘿嘿一笑,說道:“真原教,原來貴教的教旨就是原罪,你名叫罪女,你就是罪惡的化身!我說的對不,罪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