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過小皇子的研究員檔案還在我們手上,只要查閱一下應該就能得到點線索了。”
陸宵看著男人,猶豫了下,道:“我聽裡維說你們當初是把這裡的實驗藥劑全部銷燬掉了的,為什麼薩米還能拿到手?”
他頓了頓,飛快地說:“絕對不是我給他的!我不會製造也不知道哪裡藏著這些東西。”
“嗯?”阿諾德笑了,“我知道啊。”
“……”
“至於藥劑的來源嘛……”阿諾德放緩了聲音,笑意未達眼底,“有人將那種液體看作毒藥,也有人將它們當做寶貝。私自藏著我無所謂,但是事情發展成這樣,實在沒辦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啊。”
說著,他伸手拿過氧氣罩,給陸宵重新罩上:“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你告訴了我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陸宵。接下來就好好休息吧。”
陸宵用手穩了穩氧氣罩,嘴角抽搐了下。
黑髮男人轉身走出病房,關上了門。
陸宵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眉頭微微舒展開來。
……聽阿諾德這麼一說,莫名地覺得還挺可靠的。
……不知道薩米能不能脫離危險呢?
陸宵嘆了口氣。
他怎麼可能還睡得著。
阿諾德出門後便徑直向著薩米的手術室走去,邊走邊抬起手,對著通訊器道:“露娜,你現在在哪裡?”
“四樓總控室,怎麼了?”
“狄克諾爾,查一下現在住在這個研究員研究室裡的是誰。”
“……你從哪裡知道這個名字的?巴澤爾?他恢復記憶了?!”露娜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
“是我從我腦袋裡的資料庫中找到的,露娜。”阿諾德語氣輕緩。
“……抱歉,”露娜的聲音弱了下去,聽起來有一絲狼狽,“我明白了。這次的事情……你確定和巴澤爾無關嗎?”
“你應該也清楚吧,”阿諾德說著,推開了手術室的門,“這次的事情,不可能是小皇子做的。”
露娜沉默了一秒,道:“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就去查那個研究員的檔案。”
“嗯,麻煩你了。”
切斷了通訊,阿諾德放下手,向手術室內看去。
羅蘭正在地上開一個金屬箱子,布蘭迪則是戴上了手術手套。
布蘭迪向阿諾德投去了目光,問道:“怎麼樣,從巴澤爾那兒得到點什麼訊息了嗎?”
“很遺憾,沒有,不過他建議我用永久性行為素。”
布蘭迪和羅蘭交換了下眼神。
羅蘭蹲在地上,對阿諾德道:“我們也想到了這個辦法。”
她開啟了箱子,兩邊夾置了許多支不同顏色的藥劑,全都盛載在一支支的玻璃管中。
羅蘭從中拿出一支玻璃管,放在燈光下看著,嘴上語氣平淡地喃喃:“當初那些實驗藥劑可是‘全部轉移銷燬’了……”
“那又如何?”阿諾德走到了手術檯邊,垂眸望著躺在上面喘著氣,時不時掙扎幾下,卻始終無法脫離手術檯的少年,緩緩說道,“這不過是同一支藥劑留下的影響罷了。”
“那你的意思是?”
阿諾爾微微傾下身體,對上了薩米血紅的眼睛。
薩米一時停止了掙扎,對著他的目光,瞳孔緊縮了起來。他身上的衣服在方才打鬥過程中已經弄破了,而身體的不斷成長也使得破口變得更大,原本好好的一件孩童穿的T恤已經變成了破布,褲子更不用說,因而羅蘭之前已經幫他把身上的衣服給脫光了,讓少年□□地躺在了手術臺上。
“阿諾德……先生……”他的嘴唇已經乾裂出血了,聲音低啞。
“他恢復意識了?”羅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