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胃口。”布蘭迪乾脆地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裡維:“……”
一頓飯吃完,陸宵去洗碗。薩米原來也想跟著一起洗,結果摔破了一隻碗就被陸宵趕走了。
裡維打掃完後見傭兵團的老大還在那兒剔牙,部下還在探索著廚房的其他角落,湊到陸宵身邊小聲道:“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
看了身後一眼,陸宵嘆了口氣,說道:“……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這邊沒事。”
“你確定?”
“確定,你回去休息吧。”陸宵對他笑了笑。
“……那好吧,那明天見了,巴澤爾。”裡維遲疑地跟陸宵道了別,便離開了。
廚房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陸宵洗碗餐具後又收拾了下廚臺,回過身,目光與塞西爾撞在了一起。
“你不怕我再對你動手嗎?”塞西爾笑得一臉痞氣。
“……反正你已經差點把我弄死過了。”陸宵翻了個白眼。
“哈哈!哪有那麼誇張,你不是還好好活著嘛!不過我果然還是覺得你很奇怪,你完全不像巴澤爾了。”
“是嗎?”陸宵敷衍著,解下了圍裙掛到了櫃門的衣鉤上。
剛要鬆手,一片陰影蓋了下來,“砰”的一聲,一隻手按在了櫃門上。
陸宵猛地抬頭,心下暗暗一驚。
——這傢伙,什麼時候到這邊來的!
夏佐站在對角角落,聞聲遞來一道目光。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的眼神,”塞西爾微微揚了揚下巴,笑得非常惡劣,“我還真想不到,你的眼睛變成這副模樣挺能讓人產生出凌|虐欲來的。”
陸宵的腦袋“嗡”的一聲,徹底崩壞了:“你——你開什麼玩笑!”他一臉後退了好幾步。
“我可不是在開玩笑。”塞西爾的眼睛上蓋著一片陰影,漆黑的瞳仁裡閃爍著異常聳人的光芒。
那種光芒彷彿是一根無形的刺,即將刺穿他的心臟。在塞西爾向他靠近一步的時候,那一瞬間的危機感讓陸宵下意識地抽取出了一部分力量體,凝聚起來向塞西爾襲去——
夏佐忽然皺起眉頭,站直了身體,目光緊盯著金髮男人。
“陸宵,冷靜!”兔子的聲音倏地響起,無形的力量體觸角在與塞西爾的左胸相差一毫米的地方停住了。
“嗯?”塞西爾彷彿也感覺到了什麼,眯起了眼睛。
陸宵出了一身冷汗。
他捏緊了雙手,聲音嘶啞地說道:“我希望那只是一個玩笑,也請你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
“……”塞西爾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那個白痴說的話你就無視吧,倒是你,巴澤爾,”夏佐開口說道,“你接下去打算怎麼做?難道打算一直乖乖做阿諾德的階下囚嗎?”
“我以為你們和阿諾德是合作關係。”陸宵瞥了他一眼,謹慎地說。
“目前,沒錯,”夏佐淡淡道,“不過阿諾德沒辦法給我們帶來長遠利益。”
“所以你們現在是在向我伸手嗎?”陸宵扯了扯嘴角。
“因為你的腦袋還是一個不得了的寶庫啊。”塞西爾笑眯眯。
“你們傭兵團好好的錢不去賺,整天想著那些稀奇古怪的實驗是怎麼回事啊!”陸宵皺起了眉頭。
“哈?”塞西爾擰起了眉毛,“你知道我們每個成員的人頭賞金有多少嗎?!”
“……”
“如果只是要賺錢,那我只要捅了那傢伙就能成為大富豪了好嗎!”塞西爾指著角落裡的夏佐說道。
夏佐面無表情。
“……”陸宵遊移開目光,乾巴巴地說,“就算你們這麼說……你們別忘了你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