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略。所以我在這裡有個不情之請,還請鍾先生能夠將明天的工作交給我們來做,這樣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原來是這樣!”鍾石臉色不變,心中卻暗暗吃驚。看了看岑印權和任毅剛。發現兩人均是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當下就有了幾分明白。
雖然和天域基金達成了協議,但是也要給內地方面一個交代,岑印權和任毅剛左右為難。只能將皮球重新拋給鍾石。
“當然可以。如果你們可以的話。明天的工作就由你們接手!”鍾石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大有深意地說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能耐,能夠和炒家們抗爭到底?”
“這個就不勞煩您掛心了!”由於沒有想到鍾石竟然如此痛快地答應下來,汪雪紅的臉色先是一變,隨即眼角眉梢都翹了起來,喜形於色,想了想之後,又補充道,“當然,我們很感激你之前所做的工作,如果你還有什麼額外要求的話,可以在現在提出來,我們會根據情況作出適當的補償的。”
“補償就不必了!”鍾石一擺手,臉上笑容不變,“我不缺這點錢,我只是想問幾個問題,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局外人了,就是不知道汪先生可不可以替我作答一下?”
“當然沒問題!”說話的人是羅良,只見他滿臉堆笑,近乎示好地說道,“鍾先生既然如此深明大義,我們自然也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要我們能夠齊心維護香港繁榮穩定的大局,相互之間坦誠也是應該的。”
對於羅良,鍾石還是頗有好感的,只不過現在雙方處於一個對立的立場,鍾石自然也不會再客氣,當下冷冷地說道:“我想知道,你們為了明天的市場,預計了多少的資金?還有,即便炒家們八月份失敗了,但是如果在九月、十月或者以後任何一個月份捲土重來,你們將如何處理?另外,如果讓香港的英資知道,華夏內地的官方資本大舉進入香港股市,正在暗地裡吸納他們的股份,萬一引起他們的恐慌,甚至是導致他們的撤離,到時候你們將如何自處?”
一連串的發問如同暴風驟雨般的重拳,每一拳都恰好擊在了對方的軟肋上。
汪雪紅和羅良的臉色頓時變了,兩人竊竊私語了良久,最後才由羅良回答道:“還是由我來回答這些問題吧。第一,我們為這一次的救市,足足準備了500億港幣的資金,你沒有聽錯,就是500億港幣。第二,如果炒家們捲土重來的話,我們有足夠的信心將他們再次擊潰。第三,相信在港的英資企業會有這個覺悟,不會因為我們的吸納而撤離香港這塊寶地,畢竟我們這也是純粹的商業行為。”
原本他剛開始說的時候還面帶微笑,但講著講著,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了,顯然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這套解釋很牽強,難以說服別人。
“真是好笑,太好笑了!”鍾石自然是一點情面都不留給對方,立刻大加諷刺道,“500億港幣的資金就敢救明天的市場?你們是在開玩笑嗎?你知道我光是今天下午最後的十五分鐘就投入了多少資金嗎?足足有100億港幣!根據我的估計,如果明天沒有100億美元的話,根本救不了市場。另外,你所說的有足夠信心再次擊敗他們,難道是想讓香港市場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這樣的衝擊嗎?只有一勞永逸,才能夠真正地解決這些外資的憂患。很可惜,你們做不到,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就可以做得到。另外,如果真的讓滙豐的高層知道你們在偷偷吸納他們的股票,我相信他們會毫不猶疑地將大廈搬回英國。”
滙豐總部的大廈,在修建之初就採取了可拆卸的模式。據稱當時的設計師將這棟大廈分拆成數個模組,在萬一的情況下,這些模組可以拆卸後裝船運走。而如果滙豐撤離香港,後果絕對是災難性的。這一點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