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
意識到對方有服軟的趨勢,鍾石又繼續蠱惑道,“今天你可以拒絕我,作為我個人來說沒有任何關係,大不了不賺這個錢就是了。但是這就意味著你得罪了美國政府,我可以保證,我手頭上的東西不會流傳出去。但是你不要忘了,這些東西是從哪裡得來的。我想如果你現在開口拒絕的話,那麼明天或者某個時候,這些檔案將充斥著全世界的網路,到時候你的這個寶座也就到了盡頭。”
“但是我如果答應了你,恐怕我這個寶座也坐不了多久了吧?”
帕潘德里歐權衡利弊了好長時間,最終才頹然地說道,“我如果這麼做了,就是將責任推卸給民眾。一方面是來自歐盟的指責,另外一方面則是在野黨的猛烈抨擊。如果公投透過的話,希臘將很快破產,到時候我就是光桿司令一個;如果公投不能夠透過的話,我這個始作俑者也要承擔很大一部分的責任,到時候即便不下臺,恐怕也要面對著各種不亞於現在的詰難。”
“但是你保住了一個對你而言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政治上的名聲!”
對於帕潘德里歐的矛盾想法,鍾石洞若觀火,如今想要說服對方,只能祭出政客最看重的東西了,“這樣一來,在歷史上你只會作為一個無能的政客而存在。而不是一個貪腐的總理。要知道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你和你的家族將一輩子被釘在恥辱柱上了。”
一般來說,人在職業上的選擇有三個方向:從政、從商和從學術。從商是為了追求財富,投身學術是為了探索未知世界。而從政的人大部分渴望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即名聲。
相比起財富和對未知世界的探索,從政的人更珍惜的是自己的名聲,甚至有時候達到了一個病態的地步,因為他們清楚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未來的歷史。他們的所作所為都將銘記在史書當中。如果僅僅是因為無能或者怠政等原因,那最終在史書當中記載的只不過是一箇中庸的角色。但如果是貪腐被記錄在史書當中的話,就真如鍾石所說的那樣,“永遠地銘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了”。
“給我一點時間,我要好好考慮考慮!”
帕潘德里歐摩挲著行動硬碟,臉色變幻了好半天,最終向鍾石和江山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出去,隨後看似手一滑,行動硬碟就掉進了水杯當中。
看到他這副模樣。鍾石和江山哪裡還不明白,當即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鍾生,你怎麼了?”
兩人走出總理官邸,在門口階梯處的時候,鍾石突然打了一個趔趄,眼疾手快的江山趕緊扶住他,連聲問道。
“我沒事,只不過是有點腿軟而已!”
鍾石長吸一口氣,哆嗦著從懷中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香菸。點燃後深吸一大口,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這才心有餘悸地說道,“我發誓。這種事只有這麼一次,今後不可能再有了。”
“是啊,我也是怕得要死!”
即便是神經粗大的江山,到這個時候也感到陣陣膽寒,他抹了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同樣頗為後怕地說道。“差點就出不來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在這個時候,陸虎的車開了過來,當他看到兩人蒼白如紙的臉色,當即跳下車來,快步走到兩人前面,關切地問道:“鍾生,沒事吧?”
“沒事!”
鍾石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朝著對方擺了擺手,“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免得夜長夢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三人上車後,藉著夜幕的掩護,黑色轎車很快就消失在了雅典的街頭。等開出了好久之後,陸虎這才繼續問道,“你們兩人怎麼這樣的臉色?”
“我們剛剛威脅了希臘總理!”
江山搶著說道,“對方說要把我們永久地留